馬車前原是無人的,看到城門處走出一個人影,瞬間幾個黑衣人出現在馬車前。

“屬下參見太子!”

燕琛小心翼翼抱著梁淺月,掃了一眼跪下的黑衣人,燕琛徑直走向馬車,掀開簾子將淺月放在鋪的很是柔軟的馬車上,將疊放整齊的狐毛毯為梁淺月蓋上。

緊跟而後的黑衣人看著燕琛的動作欲言又止。燕琛放下簾子,看著他,一雙桃花眼是夾了冰雪,讓人孫名心裡一寒。

“流風,想問什麼就問。”

那位叫流風的黑衣人,沉吟了下,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太子,屬下不明白,梁淺月是毒害曦月公主的兇手,宴皇已經答應讓她隨我們離開,太子為何今晚偷偷將她送走?”

他的疑惑也是其他黑衣人的疑惑,他們是為燕琛而生的殺手,今日卻奉命送一個兇手回國。

“是得到宴皇的同意了。”燕琛從馬車上下來,背對著他們,面前是黑色看不見的森林,幾棵大樹被風吹動,而裡面的樹彷彿沉睡了千百年。

“可是有些人卻不同意?”

“有些人?”

流風不敢置信,宴皇身為一國之主,說出的話就是聖旨,竟然還有人敢忤逆。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燕琛突然笑出口,語氣中竟然夾雜了得意。

“你看,這不是來了。”

流風瞳孔驀然睜大,幾乎瞬間他抽出長刀,身形一閃彈射而出,護在燕琛面前,長刀擋在胸前。

砰砰砰

刀與暗器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隨著這幾發暗器掉落到青石路上,又一陣如雨水一般的暗器自上湧向燕琛身側。

流風大驚“快來保護太子!”

一時間,所有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躍而起衝到燕琛身邊,暗器彷彿長了眼睛,只圍著燕琛一陣飛射,而馬車方向卻沒有一個暗器。

被層層圍住的燕琛仔細辨別方向,東面的暗器發射明顯更多,勁道也要強過西面,而南面是林蔭之處,雖無暗器卻是最兇險的一處。他眸光一凝,開口

“東面三十米十人,西面五十米五人,南面宴墨。”

話落,黑衣人趁著暗器薄弱時,飛向東西方向,而流風直衝南面。

刀光劍影打的很是熱鬧,黑衣人的武功是自小學習,比起暗閣之人更多了幾絲狠性。但是暗閣是宴令爾的暗衛悉心培養,雖然打殺經驗甚少,武功卻是高強,兩方你來我往,一時間倒分不出勝負。

流風直衝南面,想一會宴墨,卻被暗一自身後猛下一劍,流風只覺得背後一涼,側身躲開,他躲得過於急,身體急劇翻滾到樹前,未待有所反應,暗一低喝一聲一劍劈下。

暗一這一劈呼呼作風,流風退無可退只得抬刀擋住。

嘭的一聲,流風只覺得雙臂發麻,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水。

哧的一聲抽開劍的同時流風身體也旋轉出去,站穩推刀,兩人打在一起。

“呀”燕琛正好看到這一幕,驚訝的道“宴墨你的暗衛好武功啊。”

宴墨聽到聲音,自樹林裡出來。他一身銀色長袍,髮絲被玉環束在一起,一個白玉的簪子,一雙好看的眉帶著凌厲的光,幾乎轉眼間已經飛到燕琛身邊。

“燕琛!”

他這兩個字咬的極狠,似乎是碾碎在口齒間。

他早就猜到了依燕琛的性子絕對不會乖乖等到回國那一日帶走梁淺月,所以召集暗衛從明晚變更為今晚,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