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臣聽見後紛紛側目,想要一看那個玉佩,李得海小跑向前接住,遞給宴皇。

宴皇看了方才,看著上面赫然醒目的玉佩,那是孫勢光獨有的玉佩,世間唯有這一個,他曾在宴會上見過。

想著源陽國人真是撒野到自己頭上了,他怒火中燒。一掌拍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

“傳令下去,由成虎帶領禁衛軍,前去緝拿孫勢光,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把他緝拿歸案!”

金鑾殿上劍怒拔張,得知訊息的宴墨鬆了一口氣,終於把所有的矛頭指向孫勢光,也算是救了平南王府。

而本該回去死牢的梁淺月也被帶入皇宮,在副軍長的帶領下,被關入了皇宮一處宮房中。

門被從外面反鎖,梁芷燕環視了一圈,這是個很普通的房間,不比其他宮裡的豪華奢侈,只有一張胡桃木的大床,用簾幔遮住,一張繪著山水的屏風恰好把裡外區分開來,外面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飯菜。

梁淺月雖餓卻也沒有胃口,這次蕭楚實強行救她出來,一定鬧的滿城皆知,而平南王府也處於危機之中,義母方去世,義父處於悲痛之中,蕭楚實也受了重傷,此刻王府若是遭到打壓,一定毫無反手之力。

迷茫之下,梁淺月想到了宴墨,如果宴墨在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幫她護住王府。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幫義父渡過難關,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呼嚕聲。

梁淺月驚的站起來,她現在在屏風外,床也被簾幔擋上,如果不是陣陣的呼嚕聲,他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

而且聽聲音還是個男人!

孫不是他們將她關錯了地方,關到了別人的房裡。

可是宮裡除了太監和禁衛軍,哪裡有其他男人?

多想無益,梁淺月徑直往屏風裡面走。

管他是誰,趕出去再說!

一把淡粉色的簾幔,果見赫然躺著一人,那人身上穿著極薄的中衣,露出身上大部分瑩潤的肌膚,墨黑色的長髮鋪在白色的錦被上,黑白映襯更顯觸目驚心。

梁淺月的臉皮雖然一向薄,但此時也顧不得其他,因為男子身上實在不好下手,於是抬起一腳猛踹。

“嗷嗷嗷。”

原本睡得正香的男子被那一腳踹的從跳起來,他這一跳,身上薄如蟬翼的中衣已滑落大半,梁淺月的瞳孔瞬然睜大,忙鬆開手,絲滑的簾幔已蓋緊裡面的光景。

“下腳真不輕啊……”裡面的人嘟囔著,等了半晌從簾幔裡伸出一個頭。

“姑娘你好,請你把衣服給我拿來。”

梁淺月看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一個書生似的長袍,不由猜想這個人是誰?

聽他的語調並不像宴國人士,原本就對這個世界不算了解的梁淺月也無法說清他是哪裡人,只覺得這個口音有點熟悉。

穿的又是書生的衣服,不像是侯門權貴,更不像哪國使者。

抬手把衣服扔到男子頭上,梁淺月幽幽坐下看向,冷聲道“你最好趕快穿,不然我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