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世子送了飯,又安慰了他幾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遊行鹿,言一便出了門。

“走吧。”她對著杜柙說道,讓她看看她和頂級暗衛的差距。

這船大概是被改造過得,言一一邊走一邊想,除了他們住的那片地方是像模像樣的房間之外,這船內的大多數屋子,都被拆除了,修成了一個大的演武場。

“演武場內不能擅動兵器,當然了——軟鞭除外,你會用軟鞭不?”

杜柙看了眼言一,沒等她回答,便走到船壁邊兒上,不知道從那個暗閣了掏出了兩根軟鞭——看材質,使用某些動物的皮縫製而成的,不細,但是打在人身上也絕不會好受,他把其中的一根軟鞭拋給了言一。

“……你好像不需要我的回答。”言一頓了頓,接住了軟鞭才開口說道。

“嗯……那是自然的啊,不會使軟鞭的暗衛——居然會存在麼?”他反問了言一一句。

“……”言一一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開始了。”杜柙笑嘻嘻地說了句,他把軟鞭往上一甩,便向著言一的方向衝了過來。

言一連忙往上一躍,她的輕功是整個暗衛營裡數一數二的,雖然說這個演武場對她不怎麼有利,但是對杜柙的限制也很明顯——這不,她一躲,杜柙就差點衝到了船壁上了。

不對!言一想,他的鞭子呢?

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原來是杜柙的鞭子已經甩到了言一的身後,他藉著自己的身形,隱藏起了那根鞭子。

“啪——”言一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痛!言一咬了咬牙,往前衝了幾步,她擅長輕功,而杜柙勝在速度,若是想要憑著手裡的鞭子,她可能連杜柙的衣角都碰不到。

那——就不用鞭子了,言一想,她凝神注意起了杜柙的動向,發現他幾乎是靠著船壁活動——那皮鞭足夠長,杜柙用不著靠近她就可以抽到她了,可這距離太遠,若是自己去追杜柙,那無疑是把自己送到他的身邊去捱打。

“嘶——”言一一時不察,又捱了一鞭子,杜柙的鞭子簡直是神出鬼沒,他總能繞到言一的視覺盲區去給她一鞭子——就像是逗貓一樣。

言一咬緊了牙,她也往船壁上衝了過去,不就是飛簷走壁嘛,跟誰不會似的,言一一提速,就直接跑到了船壁上,只要她速度夠快,她就不會從上面下來。

杜柙還在對面那邊的船壁邊兒上站著,言一看了看,順著船壁就快跑了過去——杜柙看著言一到有些畏手畏腳的了,不是現在打不到言一了,只是他可不敢把鞭子往船壁上使——若是把船壁打出痕跡了,杜越那小子肯定要找他麻煩。

嘖,真是不爽,杜柙在心裡碎了一口,一個晃神,竟讓言一近了身。

“呵——”他聽見言一冷冷地出了聲,便看見她把鞭子一甩,鞭尾就甩在了他身後。

這是想斷了他的退路?杜柙饒有興致地想了下,索性丟了鞭子,就和跑過來的言一拳腳相接了起來。

這力氣不小啊……杜柙一邊伸出手去格擋,一邊分神想到。

嘖,言一在心裡嘆了口氣,便停了手——她沒法突破杜柙的防禦,再打下去也是白打。

“不打了?”杜柙放下手,問道。

“打不過,還打什麼打。”言一回了句,她只恨自己疏於訓練,現在上手拿不出巔峰時期的實力來。

“小姑娘不錯啊。”停了有一會兒,杜柙說了句,力量和輕功都不錯,速度嘛——在同期暗衛裡也算得上是上乘。

未來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