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都躲了我一禮拜了,我養傷就用了大半個月,前後加起來就是整整一個月,說好的互相信任呢?”

聽他這麼一說,中年男人嘴角一抽。

若非暫時無法離開此處地界,他還真想一走了之,換座城市隱居,免得被這位給纏上。

中年男子萎靡地嘆氣道:“那紀督察儘管問便是,在下定然知無不言。”

紀長安精神一振,知道期待已久的重頭戲終於來了。

“你和劉市長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先問了句,眼中滿是探尋之意。

聽對方之前的話語,他和劉市長間的關係似乎更像是共生,又或是他單方面寄身在劉市長身上。

他對那位劉市長的觀感還算不錯,所以才有此問。

“這孩子算是我留於世間僅存不多的幾支血脈之一,論起來的話,我是他的祖宗。”

頂著劉市長身體出現的男人淡淡道。

“……”

中年男人瞥了紀長安一眼,娓娓道來:

“千年前我幫你收拾手尾,閒來無事,就留了支血脈下來,不曾想一覺醒來,發現這支血脈竟然還有傳承在,就乾脆‘借住’在了這孩子的體內,偶爾提供些照顧。”

“我這人,對自己的後人還算在意。”

“一覺醒來?”

紀長安果斷不去計較血脈、祖宗一類的事,以免被身前人無形中佔了便宜。

他至今沒忘與劉市長初次見面時,對方就與他叔侄相稱,此時想來,不排除有這傢伙從中作梗的嫌疑。

中年男人坦然點頭道:

“沒錯,這一覺睡了差不多千年,時間於前路斷絕的我而言毫無意義,找個法子消磨罷了。”

“等你的這萬年來差不多都是這麼過的,千年前若非感受到了你的氣息,我也不會從長眠中醒來,結果不曾想就只是匆匆見了面,你就消失不見,還留下一堆麻煩給我,讓我幫你擦屁股。”

說到最後,中年男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他搖了搖頭,神情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

紀長安有些無法直視男人幽怨的目光,迅速挪移開了視線,尷尬地轉移話題道:

“現世四境究竟是什麼情況?”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

“這座地界曾經有過許多稱謂,但在最初之時,這裡被稱為原初戰場,是由兩位至上原初交手留下的一道痕跡。”

“此處地界出現的時期不可考,但就我所知,論‘年齡’,它比我們當前這一紀還要古老的多。”

紀長安不解道:“我們這一紀?當前不是第三紀元嗎?你為何會做這個比較?”

現世四境在萬年前就已存在,真要做比較,以此襯托出這片土地的歷史悠久,也該是拿第一紀元才是,怎麼會是拿當前的第三紀元?

中年男人笑容古怪,語氣莫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