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般無奈地解釋道:“我當真不是什麼妖祖,我就是修煉仙道的凡人。”

“我不信。”司守如同不講理的三歲孩童般,將臉扭直一側。

嫦襄見我怒色漸深,立馬強行拉走司守,責備他:“你這個老頭活了這麼久怎麼越活越回去,還對人姑娘耍起無賴來了。”

司守仍不放棄:“她真是妖祖。”

嫦襄對司守使用了禁言術後,對我問道:“姑娘,老朽有一個問題不解,你既身為凡人,你是如何做到隨意進出魔界的?”

我脫口而出:“就跟我平時走路一樣,有何不妥嗎?”

嫦襄娓娓道來:“放眼整個五界,除了人界,其他四界都有各自始祖佈下的屏障,並非本族人是無法靠近半步的,世上能做到你這般來去自如的人,只有神界四大古上神,而我們妖界的始祖便是古上神犼,邊塵。”

邊塵!我聽到這個名字,我腦海裡忽然回憶起在夢境裡常常出現的那抹白色身影以及那道道呼喚邊塵的聲音,難道我真的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可見過它?”她幻化出一枚黑色的羽毛令牌,上面篆刻著塵字。

我下意識地眼神閃躲,這枚玉令正是我在雲吞海時那個小孩贈予我的黑玉令。

損失承認見過,他們定然會不依不饒地糾纏著我,不行,絕不能被這些事情耽誤。

我從容不迫地否認:“未曾見過。”

嫦襄驚諤:“你當真未曾見過?”

我重重地點頭。

嫦襄思量須臾,告辭離開:“今夜多有叨擾,還望見諒。”

司守在一旁支支吾吾,似乎抗拒離開,嫦娥不留給他任何機會,就將他帶走了。

我剛舒緩了一口氣,結果一團火球朝我砸來,我靈敏地側身躲過,怎知火球立馬化作一片火海將我包圍起來。

緊接著,兩抹忽隱忽現的黑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他們身穿黑色披風,面孔隱藏在黑影之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嘴角微微上揚,一語中的:“我們之前都見過吧?石湖和青丘的手下敗將。”

左側的黑影開口說話,果然是當初在石湖出手屠殺阿嵐族人的那個人,叫什麼常青。

他冷哼一聲,說道:“當初是我大意才敗在你手上,今日我便要向你討回那份羞辱。”

話音剛落,阿嵐、越禾與扉樂就同時從我的體內湧了出來。

“屠族之仇,今日我必要與你清算!”阿嵐難以剋制內心的仇恨,體內的犼天石感應到他此刻的憤怒,迸發出來的力量瞬間使阿嵐失控,氣勢洶洶地朝常青發起攻擊。

在阿嵐失控的那一瞬間,我也感覺到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在蠢蠢欲動。

當我剛抑制住那股強烈的渴望,就看見阿嵐三人在兩個黑影的合力攻打下處於逆境,而阿嵐身上的水氣正逐漸消弱。

我喚出銀剪戟,一躍而起,加入佇列。

我遊刃有餘地將銀剪戟幻化出六隻戟,同時刺向他們二人,越禾和扉樂心領神會地左右開弓,阿嵐騰空而起,朝他們噴射無數冰濺,二人分神應對時,我乘勢調轉銀剪戟,六把戟插在他們四周,一道電流縱橫的屏障豁然生成,暫時將二人困在法陣裡。

恢復神識的阿嵐氣色慘白,嚼穿齦血地怒視著常青二人。

我眼神凌厲,質問他們:“你們究竟是誰?”

“你看不出來嗎?”常青掌心凝聚一團黑火。

我厲聲反駁他:“你撒謊,你們根本就不是魔界之人!”

常青從容不迫地回道:“空口無憑,你說我不是魔界之人,總得拿出些證據吧?”

越禾察覺到他們二人極為悠然愜意,小聲提醒我:“小丫頭,他們二人太過於淡定,事出反常必有妖,少跟他們廢話,他們定然是與天女魃一夥兒的,殺了他們以絕後患。”

我認同越禾的話,立刻將銀剪戟幻化成擎天大樹般的大小,凝聚體內所有的靈力,一揮而下。

怎知,一道黑光衝破法陣的束縛,與銀剪戟正面對抗,眼看我們僵持不下時,常青二人趁機逃離,並對我發動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