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對我施行行了禁言術。

踏步,怎麼腿抬不起來了?

我支支吾吾地朝越走越遠的昶顏喊道:“回來!”

我眼睜睜看著他從我的視線消失,看來漫漫長夜我要露宿在外了。

晨曦初露,我腰痠背痛、身心疲憊地錘著肩膀走回通房。

剛洗漱好的柔予看見憔悴不堪的我走進屋子,過於誇張地說道:“天啊,小千,你怎麼頂著一個黑眼圈啊?你昨夜幹什麼去了?”

我欲哭無淚,一頭栽進床榻上:“別提了,我想睡覺。”

柔予一把拉起睡眼惺忪的我,說道:“不能睡,方才蜀葵大人來話了,今日王母娘娘生辰,神尊正在閉關修煉,不便前去,就派了他的座下弟子前去仙界賀壽,我們得留在身側伺候。”

今日的仙界熱鬧非凡,鑼鼓喧天,各路神仙歡聚一堂,共祝西王母生辰快樂。

我卻一臉不悅地盯著走在前面的那抹紅色身影。

柔予疑惑地問道:“小千,你怎麼了?臉色如此不好,是誰招惹你了嗎?”

我喃喃自語道:“他竟然是神尊的弟子,但是這仇我非報不可!”

柔予更是一頭霧水:“小千,你說什麼仇非報不可啊?”

我回道:“沒事,柔予,我肚子突然有點痛,我去去就來。”

未等柔予開口,我就已經從後面溜走了。

我推開半步多的那扇破舊的大門,看見阿嵐一個人神情落寞地坐在院子的石桌上,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以至於我推門走來他都沒有察覺。

我出聲呼喚他:“阿嵐,扉樂呢?”

阿嵐見到我立馬笑逐顏開,隨即又神情彆扭地說道:“她…她在屋裡。”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今日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欺負扉樂了?”

阿嵐一口回絕:“沒有,我才不會欺負她,平常都是她欺負我。”

我愈發好奇他們趁著我不在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邊往屋裡走,邊呼喚扉樂。

推開房門,看見扉樂一個人坐在屋裡面紅耳赤地傻樂。

我輕手輕腳走到她的面前,俯在她的耳畔輕輕說了一句:“春心蕩漾了嗎?”

扉樂嚇得渾身顫慄,笑容凝固在嘴邊,看見來人是我,整個人立馬心花怒放地掛在我的身上,宛如千斤秤砣。

我艱難地說話:“說說吧,你在對誰思春啊?”

扉樂眼神飄忽不定地否認道:“你莫要胡說,我才沒有對誰思春。”

我半眯雙眼,質疑她的話:“真的嗎?你跟阿嵐兩個人今日都奇奇怪怪的,若是能坦白從寬,我興許還能考慮讓你跟我去西王母的生辰宴。”

扉樂低眉順眼地回道:“其實是…昨夜我們打架時,我不小心摔倒,然後我們就親到了。”

我八卦地追問:“親到哪兒了?”

扉樂嬌羞地指了指嘴唇,捂住通紅的臉頰,說道:“其實我發現他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討厭了。”

我壞笑道:“這是不是就叫日久生情,歡喜冤家,那你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