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靈可不知道小草莓在腹誹些什麼,好奇嘛,當然是有一點的,不過也就一點罷了,她可懶得去尋找那些所謂的真相,船到橋頭自然直,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

廂房裡,南宮安握著手上的仙鶴白玉簪,嘴角微微上揚,俊美無儔的臉上滿是興味,“師弟,這一次,你可跑不掉了。”

正在山林裡狂奔的南宮進猛地打了個噴嚏,南宮進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自己什麼時候身體這麼弱了,在山林裡奔走了一晚而已,不至於就這麼感冒了吧。

此時的南宮進身上依舊是那身墨色錦緞衣袍,銀色滾邊,墨色的衣衫襯的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加慘淡,活像是受了什麼折磨一般。

可就是如此狀態之下,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豔色,如果說南宮安是清雅出塵,那南宮進就是妖冶邪肆,他們從生來,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南宮進一路小心地走到寨子附近,尋了一個地勢高的地方向下觀察,卻發現,寨子裡的守衛已經全換了。

之前趙連虎那些都是散兵遊勇,而現在的,卻都是實打實的兵,看那些人身上的鎧甲與武器便知道,來人定非凡人。

忽地,屋中走出兩個人,南宮進瞳孔瞬間變大,是他!

他年少時是見過陳景硯的,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冰冷無情,生人勿近,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師傅只讓大師兄接觸他,其餘人等誰都不能靠近。

他印象中最深刻的那一次,是外敵來犯,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陳景硯出手,也是最後一次,那一夜,整個玄天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自那之後,玄天宗聲名大噪,而那個人,也再沒有出現。

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再次遇到他。

南宮進的目光轉移到陳景硯身旁的人身上,眸子裡多了些許深意,真是想不到,百年閉關的玄天宗,竟然也有派弟子下山的那一天。

最最重要的事,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下山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要不然怎麼可能一個月前還遠在越州的人,這麼快就來了盛京了呢。

只是,自己的簪子丟在了那裡,無論如何,都得回去找的,可現如今寨子防守嚴密,要混進去,那是比登天還難。

一時之間,南宮進陷入了糾結之中,再次抬頭,就與寨子裡的人目光遙遙相對,那人臉上似乎還帶著笑,南宮進一驚,立馬俯身,過了好一會兒,南宮進起身,看向南宮安的方向,卻發現那人已經走了。

應該沒發現吧,南宮進心想。

猛虎寨。

“剛剛看什麼呢?”

南宮安唇角微勾,“沒什麼,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小東西。既然你已經沒什麼事兒了,我就先下山了,等我辦完事,自會去王府找你。”

南宮安向來神出鬼沒,陳景硯也無所謂,擺了擺手就和他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