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陛下不收的稅,叛軍也要收?(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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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軍勳不住的點頭。
王驥十分確認的說道:“都督張輗、張軏,你二人率四威團營至徐州,我率四武團營至蕭縣。”
李賢眉頭直跳,終於忍不住站出來說道:“陛下動兵,向來是謀而後動,京師之戰,從八月十八日議退敵之策,一直到十月虜入,籌備兩月。”
“宣府之戰,瓦剌逞兇,陛下議宣府之戰,自正月八日起聞訊,籌備至五月份。”
“集寧河套之戰,陛下從景泰元年籌備了一年有餘,景泰二年方才興兵!”
“敢問靖遠伯,陛下給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在準備親征事宜,你們這四個月在幹什麼?!”
“吃喝玩樂是吧!”
“現在才定策徐州如何防守?!陛下平叛的路很多嗎?既然徐州這麼重要?為何不從叛亂未動時就籌備?”
“現在才準備開拔,前往徐州?!糧草呢?犒賞呢?動員呢?你們這是打仗,還是兒戲!”
李賢驚呆了,他還以為王驥不讓他過問兵務,是有確鑿的信心,也有完整的規劃。
這陛下都走到津口了,這才從南京往徐州去?
他巴不得陛下趕緊打到南京呢,但是這種定策實在是太離譜了,他在京師觀陛下用兵,哪次敢這麼幹?
陛下很愛惜自己的軍卒,每次都帶著必勝的把握去打,習慣了那種料敵從寬到極限的作戰方式,他完全無法接受這種,按下葫蘆浮起瓢的作戰方式。
這不是胡鬧嗎?
“啊?”王驥滿是疑惑的說道:“不知道景泰帝從哪裡主攻,當然是雲集京師城下,等待景泰帝落子,我們才好應對啊,若是景泰帝主力去往襄陽,又如何是好?”
李賢理解了。
這僭朝哪有什麼正經的軍務,這南衙講武堂也就是個笑話罷了。
東施效顰,徒增笑料罷了。
陛下整日坐鎮北衙講武堂,那些課題本都做些什麼?
宣府敗北、京師失陷、天子北狩、天子殉難、遼東大敗、建奴逞兇等等。
那是一種料敵從寬的思想,是這僭朝根本不具有的,陛下在京師講武堂,是真的在培養庶弁將,想要振武。
其實,正統年間的動兵哪次不是這樣倉促?
四次北伐、四次平定麓川、一次征伐福建,這九次大戰之中,只有平定福建叛亂有模有樣,那還是寧陽侯陳懋帶兵有方。
至於最後一次北伐,被瓦剌打的六師皆喪,皇帝被俘,也是應有之意了。
興文匽武的必然結果,視武備為兒戲,就這兵推,弄的比陛下的兵推棋盤還不靠譜。
李賢不再言語,甩袖離開。
他們越胡鬧,陛下來的越快。
李賢現在主持戶部清田厘丁之事,他覺得到時候憑藉這個功勞,陛下應該不會殺了他的家人才是。
孫忠、王驥、張輗、張軏、孫繼宗終於察覺出了些不對勁兒。
李賢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這仗,似乎不是這麼打的才是。
“李閣老!”孫繼宗看了一眼他爹,匆匆的追了出去。
李賢嘆息的說道:“孫學士,不會吧,你以為我一個讀書人,會有什麼戎事的高談闊論吧,不會吧。”
李賢忽然靈機一動,思忖了片刻的說道:“那我就說說吧。”
李賢回到了講武堂議事廳,說道:“我有幾策,第一策,輸納之例的定製,生員凡納粟或上馬者,皆許入國子監;”
“軍民輸納,或米或粟或豆或草或鞍馬者,也均授予冠帶;”
“朝廷以罪罷黜的官吏如輸納上述軍餉,可以復職。輸豆四千石以上授指揮使。”
“我們要保證糧草充盈,防止陛下用豆餅勸降我們的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