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大皇帝說話算話(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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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茂七的侄子鄧伯孫也在景泰元年初,選擇了下山投降。
而後鄧伯孫以剷平王為號,安撫百姓,訓練義勇,一直等到福建局勢徹底安穩,才離開了福建,選擇進京伏法。
鄧伯孫的確是人犯,但是他投降之後,做了兩年的福建義勇團練總教頭,才被押解入京。
寧陽侯陳懋,利用鄧伯孫的剷平王的旗號,安撫勸降那些山裡的流民,效果極好。
而造反的另外一股重要的力量是葉宗留,葉宗留和鄧茂七又有所不同,他是因為私自設立銀礦,偷開坑穴、私煎銀礦,最後起兵造反。
而且因為盤踞銀礦極多,兩次下詔大赦,葉宗留戰亡,他的部將陶得二、葉希八繼續負隅抵抗,不尊君命。
陳懋一共派三次使者讓其歸降,陶得二拒不投降,最後一次殺掉了大明勸降的使者,陳懋大怒,進兵圍剿,最終將陶得二和葉希八盡數俘獲。
一干人犯,也一起被送進了京師之中。
而這二十七萬的金花銀,就是繳獲。
李賓言終於忙完了自己交接之事,帶著陳懋的進表和奏疏,來到了講武堂朝天闕。
李賓言走到了聚賢閣的樓下,看了一眼那些庶弁將和掌令官露出了一絲微笑,他俯首說道:“臣山東巡撫、吏部右侍郎李賓言,請見陛下。”
興安一直等在門前,看到了李賓言笑著說道:“陛下讓咱家等在門前,李御史快請。”
李賓言走進了聚賢閣內,來到了二樓,走進了御書房內,行了一個三拜五叩的大禮,高聲喊道:“臣,拜見陛下,陛下聖躬安否?”
“朕躬安,賜座。”朱祁鈺點頭說道。
他打量著李賓言,這個略微有些憨直的臣子,在經過了近兩年的山東之行後,終於變得精幹了起來。
朱祁鈺笑著說道:“這一趟很是辛苦,李御史這眼看著就瘦了許多,也是黑了許多,看來沒少風吹日曬,這趟差事,辦得極好。興安,把功賞牌拿來。”
興安拿來了一塊頭功牌,這牌子本來是去年就該賞賜了,但是李賓言忙於密州市舶司的事兒,一直沒領到。
李賓言趕忙說道:“臣受之有愧,幸不辱君命。”
去了山東長達兩年之久,李賓言接連辦下了駙馬都尉趙輝、孔府衍聖公兩樁大案,還負責恢復山東按察司,督辦營建密州市舶司之事。
“李御史,現在還怕水嗎?”朱祁鈺笑著問道,唐興上書說過李賓言怕水的事兒,但是君有命,李賓言完全也顧不得怕水這事兒了。
李賓言搖頭說道:“喝了幾次,又苦又澀,便不怕了,謝陛下垂憐。”
怎麼就不怕水了?
越是懼怕什麼,就越要面對什麼!
他在密州市舶司,經過了很多次的嘗試之後,便不再怕水了。
他作為山東巡撫,密州市舶司的負責人,若是怕水,豈不是笑話?
朱祁鈺笑意盎然的說道:“聽說李御史連火銃都會打了?”
李賓言翻動了下手掌頗為無奈的說道:“臣乃文進士出身,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從小打熬,但是這倭寇猖狂,臣只能學著打打火銃,即便是被俘被殺,也好過毫無還手之力的強。”
李賓言在密州市舶司這一年,最多的事兒,就是打響馬,打倭寇。
而且這倭寇背後的主子,顯然是大明人,他們那些個倭寇首領,多數都是說漢化,用漢字。
李賓言不由的想起了李善長舊事,李善長因為什麼罪名全家七十七口被族誅?通倭。
李善長真的通倭了嗎?李賓言並不清楚。
但是現在有人在通倭絕非虛妄之事。
朱祁鈺點頭說道:“在京休息幾日,還得有勞李御史再去密州了。”
“還有一事麻煩李御史了,唐貴人的父親唐興,你看著點他,前些日子,跑到濟州島去了,二十多天音信全無。”
朱祁鈺說起了唐興,唐興是錦衣衛,本身行動就很自由,主要是為了督辦倭寇背後靠山之事。
但是這二十多天音信全無,也著實有點嚇人。
“臣無能,看不住唐指揮。”李賓言想到了唐興,就是頭皮發麻,那是陛下的老丈人,而且唐興辦的事正事,他怎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