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但是也沒輸,瓦剌人據城而守,不跟大明人接戰,楊能、楊信無功而返。

于謙搖了搖頭,石亨建功立業有點心急,這一點有點像陛下。

他坐直了身子說道:“大家靜一靜,於某來說兩句。”

“進攻,一次打不下來,我們就打兩次,兩次打不下來,就打十次,二十次,一百次。”

“只要不輕敵冒進,就當練兵了,今年打不下來,明年接著打,總有打下來的一天。”

“大明耗得起,他瓦剌人耗得起嗎?”

“現在正是水草豐茂的季節,瓦剌人不放牧,這個冬天,他們就餓死在了興和所了。”

“此戰,一如當初在京師軍前會議說的那樣,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慢慢打,不急於推進。”

士氣有點低迷,作為總督軍務,于謙要提振士氣。

石彪是石亨的同鄉,他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一名悍將,他悶聲悶氣的說道:“空耗糧草,卻無寸功,我等實在是有負陛下所託。”

于謙笑著說道:“陛下所託是讓我們贏,我們贏了,就不負所托。”

跟讀書人咬文嚼字,是石彪的失誤。

于謙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只不過是換了個角度,就把興和所進攻失利,翻了頁。

石亨一眾愣愣的看著于謙,只要贏了就是不負所托嗎?

于謙站起來說道:“好了,整飭軍馬,明日再戰就是,這次把陛下的徵虜將軍炮推到興和所,轟他個人仰馬翻!”

徵虜將軍炮,是大將軍炮改,比大將軍炮的口徑更大,火力更強,乃是王恭廠的新品,一共五門,全都拉到了萬全都司。

“明日依舊是天朗氣清,不急,跟他們耍耍。”

不急跟他們耍耍,自然是陛下的口頭禪,陛下喜歡打窩,整個京師都知道陛下打窩的習慣,當然釣不到魚也是必然的。

魚都成精了,也早就驚了,沒有水猴子掛鉤,自然是釣不上魚的。

眾將士左右看看,才鬆了口氣,打仗有很多的因素,手段和戰鬥意志決定了實力的強弱。

“韃靼人會不會支援瓦剌人?”石亨不無擔心的問道。

于謙笑了笑,他在京師有料敵於先的軍師之名,但是他又不是神運算元,這種事他哪裡清楚?

之前大明是防守,韃靼人不敢參與瓦剌人的進攻,現在大明是試探性的進攻,韃靼人如果真的覺得草原上應當是他孛兒只斤氏說了算,那就會參與其中防守。

于謙搖頭說道:“誠不知也,但是就算是韃靼人加入了戰場,又能如何呢?”

“連帶著一起收拾了就是。”

石亨點頭。

韃靼人會參與瓦剌人的防禦嗎?

滿都魯,脫脫不花的三弟已經趕至了官山議事臺,參與了阿剌知院召開的蒙兀大會。

此次大會,主要討論集寧,到底是否要守;蒙兀人的太子位該如何定奪;牧場的分配等問題。

脫脫不花、阿噶多爾濟、滿都魯是元昭宗嫡曾孫,乃是老正黃旗…正兒八經的黃金家族血脈!

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