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對和林龍庭,掃穴犁庭(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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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這位置就是給襄王,襄王都不要,五更天不到就起床,每天操閱軍馬、主持朝議、勾心鬥角、體察民情,忙到子時都是尋常,一年到頭哪有歇著的時候?
襄王為天下奔波,那是朱祁鈺後面鞭子抽的。
“這給臣嚇的,魂都飄了三丈遠,六神無主。”興安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地,如釋重負的說道。
襄王可是宗室裡的頂樑柱、活招牌,這要是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兒倒了,那去哪裡說理去?
興安忽然能夠理解宋高宗為何會殺岳飛了,莫須有這種事,一不小心就會著了道,一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兒,不斷的增加的心理暗示,在這種情況下做出荒唐的決定來,便不奇怪了。
只能說宋高宗很蠢。
“召集朝臣軍將來講武堂商議下對和林的掃穴犁庭。”朱祁鈺看興安笑著說道:“這個套兒其實很高明,連環計,只要稍不注意,就會中這個圈套,只可惜,他們挑錯人了,挑誰不好,挑皇叔下套。”
這個計策唯一的漏洞就是落在了朱瞻墡的身上,朱瞻墡但凡是有一點野心,也不至於一點野心也沒有了。
“那是,襄王殿下是至德親王,那是有德行的。”興安趕忙應和著說道,而後去召叢集臣將領議事,又差人把襄王給請回來。
很快,朝臣武將們都聚集在一起,來的都是朱祁鈺的嫡系中的嫡系,大抵就是于謙、王文、江淵、王翱、石亨、朱儀等人。
眾臣見禮,朱祁鈺落座。
朱祁鈺環視一圈之後,才面色沉重的說道:“皇叔和昌平侯的奏疏,諸位也都看了,朕以為時機到了。”
“朕等著一天,等了十年,埋骨土木堡的將士們等了十年,他們的親人等了十年,甚至很多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興安,把御書房的那塊靈牌請來吧。”
興安趕忙去請靈牌,陛下親征帶著、南巡帶著,這十年,陛下每到中秋節都會上柱香,而後靜坐片刻,一年都沒有錯過,興安看著陛下等了十年。
這塊靈牌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能進御書房議事的肱骨之臣都知道這塊牌子,但是他們從來沒見過上面寫的什麼。
朱祁鈺看著那塊靈牌,繼續說道:“無論稽戾王如何荒唐,殺死大明將士的是瓦剌人。”
“朕想給他們報這個仇,做夢都想。但是朕做不到,斯人已逝,朕輕易北伐的結果,就是對生者的懈怠,對死者的褻瀆。”
“沒有騎兵,孤軍深入,四面八方皆是敵,朕就一直等著,等著王化韃靼,等著大明訓練騎兵,朕等了十年,他們也等了十年。”
騎兵是什麼?是機動力量,是戰場上最重要的籌碼,機動力。
朱祁鈺轉過了那個靈牌,上面赫然寫著:‘青山埋骨忠魂難眠,土木天變陣亡將士之位’。
于謙其實早就猜到了上面是什麼,他知道陛下心裡擰著一個疙瘩,而且是個解不開的疙瘩,今天陛下終於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朱祁鈺自嘲的笑了笑說道:“說來也是可笑,朕不信佛不信神,更不語怪力亂神,但朕每次給這個靈牌上香,總能看到無邊無盡的冤魂,他們翻滾著,歇斯底里、面目猙獰而扭曲的無聲嘶鳴著,他們無聲的哭訴著。”
“這是假的,是心病,朕知道。”
“朕也勸過自己,但是朕治不好這個心病。”
“諸位,這病怎麼治?心病要心藥醫啊。”
怎麼治好陛下的病?
瓦剌人的血就是皇帝的藥,只有對瓦剌人掃穴犁庭才能治得好,只有瓦剌兩個字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成為一個歷史符號,才能治好這個心病。
瓦剌西進了怎麼辦?
那便追到天涯海角便是。
這個心病之前詳細描寫過,之前也一直一直一直在強調這塊靈牌,現在請出來了。求月票,嗷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