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選在了正月十五的上元節,三月初三的上巳節和七月初七的七夕節。

而三月初三的上巳節,相傳這天是王母娘娘開蟠桃會的日子,到了這天這是春天最好的時節,踏青是一種集體活動,也是相親最好的時機。

而這次,朱祁鈺參加的這個相親大會,則是極為有趣,首先男方要驗貴驗資,還要付錢,大抵就是價格決定了位置好壞的雅間。

而女方的要求是黃花大閨女,再有就是隻看容貌身段,並不再收費了。

這顯然不是娶妻的相親大會,而是納妾。

“這是仙女下凡嗎?”冉思娘第一次見到中原這等相親大會,在開場的時候,就被驚訝到了。

一條條彩練自空中拋灑,而後一個個女子順著那彩練如同仙女下凡一樣,伴隨著無數的鮮花飄飄而下,衣袂飄飄翩翩隨風而動,胭脂水粉的香氣,伴隨著花香,蔓延開來。

這些女子,慢慢的落在了舞臺中央。

朱祁鈺闊綽,自然是選擇了最好的雅間,這裡寬敞無比,還能看到全貌。

“奢侈啊!”朱祁鈺由衷的說道,說實話,這花活兒,他真的沒見過。

興安有些不服氣,看著這奢靡場景,只能感慨。

作為大明皇帝陛下當然可以有這樣的奢靡,只要陛下要,興安就可以鞍前馬後把這些都處置的極好,並且不動用國帑,只動用內帑便可。

興安這個名不副實的花鳥使,就等著陛下下旨選秀女入宮,論花活兒,興安自信可以整的更好。

奈何陛下不給他這個機會。

內帑的定位,在陛下手中,更像是國家應急風險準備金的存在,而不是皇帝私庫。

一旦朝廷出現了大規模的財政赤字,朱祁鈺的內帑就會立刻以極低的利息或者無息拆借給朝廷,而後等朝廷有錢了再還。

往往朝廷借錢的時候,內帑太監林繡就會掏出自己的《氣人書》,好生揶揄一番戶部的諸多官吏,那話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戶部郎中王祜每次都想跟林繡打一架,但是又打不過,只能作罷。

陛下幾乎從來沒有動用過內帑裡的錢用於自己享樂,連尼古勞茲都知道陛下尚節儉,甚至用陛下的禮服(冕服)洗了再穿,去戳胡濙的肺管子。

這天底下,哪有貴族穿洗過的禮服的?

朱祁鈺樂呵呵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舞臺上,諸多舞女隨著音樂起舞,如同一個個蝴蝶在花叢中穿梭那般靈動。

“好看嗎?”冉思娘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臺上的女子太年輕了,年輕到冉思娘都產生了危機感。

夫君是世界上最尊貴的男人,冉思娘從未想過掌控夫君,只是看到了,難免有些醋意。

“好看不好看,跟朕無關,咱今天帶冉娘子來,不就是為了讓娘子這醋罈子擋住這些鶯鶯燕燕嗎?”朱祁鈺看著冉思娘吃味的模樣,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冉思娘是個聰明人,雖說一孕傻三年,但夫君作為天子,還解釋了一句,足以說明陛下是在意她的。

若非這裡人多眼雜,冉思娘險些軟到了朱祁鈺的懷裡。

大明的女子是很好哄的,只要一句話,立刻陰轉大雨。至少對朱祁鈺而言,是這樣的。

“夫君…”冉思娘軟軟糯糯的說道。

她有些氣惱,為什麼有了身子,否則能陪夫君些日子,也不用讓那高婕妤鑽了空子。

“開始了啊。”朱祁鈺看向了舞臺中央,眼神變得凌厲和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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