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三界靖魔大帝(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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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庶弁將和掌令官,因為朱祁鈺去南下平叛,耽誤了兩個月的時間才畢業。
最後朱祁鈺前往了金山陵園,參加了夜不收英烈祠的落成,禮部的工作很快,並且一批夜不收的事蹟被披露,夜不收的英勇、悍不畏死,在京師引發了軒然大波。
這股風波,蔓延到了直隸諸府、山西、靖安、山東等地。
再往南就很難蔓延了,並不是有些人在其中阻攔,只是百姓也不是很感興趣,畢竟北衙太遠了。
大明的南北矛盾,是歷史遺留問題。
真要追溯,那得追溯到宋徽宗、宋欽宗、宋高宗的吉祥三寶,他們丟掉了秦嶺淮河以北,幾乎所有的領土。
遼國、金國、蒙古、元,從石敬瑭算起,燕雲十六州幾近六百年困於虜手,北方大部分地區近二百五十年,慰問王化。
元朝設立了一種四等人,一蒙人、二色目人、三北方漢人、四南方漢人,這種認為分級的制度,是在司法、任職、科舉方方面面都有特權。
比如蒙人和色目人在犯了盜竊罪之後,免刺刻斷,不用刺字,也不用斬手,更不用被判決。
比如蒙人和色目人殺死漢人,只需要杖五十七下,給銀可免刑罰,賠錢給被打死的人家此事就算了。
比如北方漢人和南方漢人,不得持寸鐵、鐵禾叉,不得習學槍棒武術。
具體而言,就是菜刀全都被收繳起來,如果要切菜,要到色目人和蒙人家裡切割。
一斤菜、肉切完,剩下三兩就是好的。
所以朱元璋登基稱帝建立大明之後,他最想不明白的就是士大夫們的邏輯,就是那些元儒義士們,為什麼對元廷忠心耿耿。
解縉寫奏疏反駁朱元璋的政令,讓朱元璋頗為驚喜,又讓解縉好好談談又寫治平十策;
夏元吉反對朱棣的政令,被朱棣罷免,但朱棣臨終前還說,夏元吉愛我,最後把夏元吉定為了託孤大臣;
嘉靖皇帝收到海瑞治安疏,雖然憤怒,但是並沒有殺掉海瑞,而是留給了隆慶。
老朱家的皇帝,不是不明事理,也不是天生殘暴,喜歡殺人。
嘉靖嘉靖,家家乾淨,這話唾沫星子已經噴到了嘉靖的臉上,但是嘉靖依舊沒有殺人,因為海瑞說得對。
清廷也有類似的話,康熙康熙,吃糠喝稀。
但是從建奴入關算,有人敢這麼說嗎?
夜不收的事蹟,並沒有在南衙引起什麼風波,是讓朱祁鈺非常痛心的事兒。
大明並非鐵板一塊,說到底還是不夠痛。
于謙和朱祁鈺這對君臣,就不該在君出、虜入、播遷、黨禍,四禍齊出的時候,力挽狂瀾。
就該如同晉懷帝晉愍帝、宋徽宗宋欽宗那樣,被人吊錘,被人俘虜,國家淪喪。
虜寇鐵蹄南下,華夏陸沉,就知道痛了,就知道改悔了。
大明不是所有人都感謝朱祁鈺和于謙這對君臣,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感謝朱元璋一樣。
于謙和胡濙在參加完了夜不收英烈祠祭祀儀式之後,憂心忡忡的跟著皇帝回到了聚賢閣。
南北矛盾雖然已經不再是大明的主要矛盾,但是依舊存在。
這讓這位精通禮法的胡濙,頗為苦惱,他是禮法達人,但是宋徽宗和宋欽宗做的孽,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胡濙面色有些痛苦的說道:“陛下,臣無能,事實上,南北榜大案,在某種程度上激化了南北矛盾。”
胡濙是支援南北中分榜和分卷考試,這對實現科舉公平是有益處的,教育資源並不平等。
但是這種分榜和分卷,也讓胡濙頗為無奈,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南北矛盾。
而且他沒什麼好辦法。
朱祁鈺敲了敲桌子說道:“移風易俗,緩緩圖之。胡尚書提醒朕的話,難道胡尚書自己忘記了嗎?”
“陛下聖明。”胡濙俯首。
于謙猶豫了片刻說道:“陛下,要不要把岳飛奉祀?徐有貞巡查黃河,在湯陰故地建了一座岳飛廟,陛下,臣請陛下御筆親書御題。”
徐有貞在巡視黃河,前往河套的路上,路過了岳飛的出生地湯陰,營建了一座岳飛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