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永珍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輕輕嘆了口氣。

這麼大個活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在樓裡。

他究竟是去哪裡了呢?

……

石凍春在想著沈盈香,鍾永珍在看著沈盈香。

沈盈香自己都不知道會有這麼多人在惦記著自己。

與陳利江協商好了接下來的行動,沈盈香也是緩緩鬆了半口氣。

回到了自己的車旁,回身看著江樓的方向,沈盈香沉默了很長時間。

就連車裡的人搖下窗戶問她是否要上車,沈盈香彷彿都像沒聽見一樣。

又過了片刻,天上似乎開始掉下了雨滴,沈盈香終於嘆了口氣。

她收回目光,接著向開啟的車窗內看去。

“我去一趟看看,你們在這裡守著。”

她的聲音不容拒絕。

“石凍春已經在裡面了,你沒有必要再以身犯險了。”車內一個悅耳的女聲順著窗戶傳了出來,“更何況有陳老和那個變態在,事情就算再脫離掌控,也不會到最壞的那一步。”

“不在其中,難知其意。”沈盈香默然了片刻,開口說道:“如今那個變態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江樓裡原本安排全部被打亂了,這讓人很難不擔心。”

說著,她頓了頓,又道:“我親自進去了解情況,才能指揮的更加確切,你要知道,江樓裡的情形,在某種角度來看,這就是戰場。”

說著,她停頓了片刻 又道:“你見過幾個決勝於千里之外的人?那都是歷史書裡的人物。”

車裡的人被沈盈香這一番話說得有些啞口無言,沉默了半晌,車裡那人總算鬆了口。

“你已經受傷了,不要太逞強。”車裡的聲音說道:“人都有力窮時,這次只要有了收貨,漏網之魚遲早會自己游回網裡。”

“這話你還是對你那親學生說吧。”沈盈香像是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地冷笑了一聲,又道:“我聽陳老說了,如果那刀再偏一點,他那條胳膊就徹底廢了。”

“福人自有天照。”車內的人雖然這樣說,聲音裡卻也滿是無奈。“他自己作死我能有什麼辦法?就連陳老都管不住他,我還能怎樣?”

說著,車內的聲音猛地一轉:“鍾永珍那個傻子沒什麼事吧?不然不好和鍾老交代。”

“陳老在等他。”沈盈香想了想說道:“等這邊事情結束,會有人教育他的。”

說著,她頓了片刻,又道:“讓他看著王德全,他就拉著人家滿街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聽到沈盈香的話,車裡的人忽然笑了一聲說道:“鍾老的脾氣看著很好,實際上真的掘起來比宋老還可怕,鍾永珍有的受了。”

說完,那人像是抻了個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去吧,這邊我替你看著全域性。”

說著,那人又喃喃道:“除了那個變態,其實大家的水平都在一個起跑線上嘛……”

話音落下,沈盈香沒有再說什麼,微微閉眼深吸了一口帶著溼氣的風,接著睜開眼睛,向江樓走去。

……

昌玉塵蹲在樓道里,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東西,大腦裡一片空白。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覺得眼前忽然一暗。

抬頭看去,之間身前站了一個穿著服務生服裝的年輕男子。

那服務生站在他身前看著他,半天沒有移動半步。

昌玉塵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就見那人的手指很是隱晦地向著某個方向指了指。

昌玉塵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向他指著的方向看去,那個方向的盡頭,指的似乎是一個房門

等他再次回過頭,想要詳細詢問的時候,卻發現剛剛指路的那個服務生早已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