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師父當年應該是生氣了吧?

一方面是氣自己就這樣回來了,另一方面是對那家醫院的怒火。

回想著當年師父的一舉一動,王德全覺得師父應該是替自己出了頭。

怪不得自己在第二家醫院的時候,醫院裡帶教的醫生對自己都客氣了不少。

有師父在,那位患者應該也治好了。

想著師父當年九十多歲的高齡,還要替自己出面,王德全的眼眶忽然一酸。

重生一世,很多事情和上輩子已經完全不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自己和師父再一次成了師徒。

不管這一次師父收自己是因為什麼,自己都心甘情願的接受。

儘管從目前的形勢上來看,依舊是師父保護自己。

對此,王德全也有些無奈。

師父的羽翼確實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

這麼多大佬都和自己師父有著緊密的關係,甚至和自己有了一些聯絡。

這在上輩子簡直是自己無法想象的事情。

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來保護師父呢?

冰涼的液體順著軟管緩緩流進身體,前臂微微有些冰涼。

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王德全忽然覺得有些疲憊。

是疲憊還是厭倦,王德全有些分不清了。

現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至於逃走的楊難,就留給石凍春忙活了。

王德全不相信今天的事石凍春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腦海中紛雜的思緒漸漸歸於平靜。

呼吸聲漸漸平緩均勻。

門口處,陳利江站在門前,默默地注視著躺在床上的青年。

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陳利江垂下了眼皮,看向地面上的地磚縫隙。

橫平豎直,相互交錯。

半晌,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門口。

剛從醫院出來,陳利江就看見一個同樣穿著警服的青年站在對面的樹蔭裡。

那青年看到他,笑著向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