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蔣文山,我忽然想起來,那天帶你去的人是不是蔣文山?”陳程沒在意王德全的話,出聲問了一句。

“是。”王德全點了點頭,這一點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有什麼問題嗎?”

“他那天是不是沒有進到小樓裡面?”陳程眯著眼問道:“去的時候是不是還特別急?”

王德全看著他,不置可否。

見王德全沒有動,沒有說話,陳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道:“蔣文山和楊難關係並不好,兩人幾乎已經到了見面必起衝突的地步。”

王德全聽著點了點頭,接著微微皺眉問道:“所以說,楊難那天就在那棟小樓裡?”

“十有八九。”陳程道,“他不見你,可能也是怕你將他的位置告訴楊易。”

“即使他改過自新,也沒新到哪裡去。到現在,他最怕的就是見到楊易。”

“怕楊易打他?”王德全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也是一方面,更大一方面是怕看到楊易,就想起被自己逼死的家人。”陳程說著輕輕嘆了口氣。

“那楊難現在的下落你知道嗎?”王德全想了想問道,“他有沒有來這邊?”

“據我所知……沒有。”陳程歪著頭道:“他和他那個老闆一起被抓起來了。”

“被抓了?”王德全聽著微微一怔,本以為自己這次還會多一個boss要打,沒想到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這種人就是該抓啊。”陳程一臉理所當然道:“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最起碼的良心我還是有的,你看我四處亂蹦噠,其實還是沒怎麼害過人的。”

說著,陳程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無奈:“說實話,我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有什麼詛咒,去哪裡混,哪裡就黃鋪子,就離譜了。”

話音剛落下,王德全和一旁的鐘永珍齊齊看向陳程,看他的目光十分詭異。

陳程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些問題,急忙出聲補救道:“他們攤子黃了可不關我的事,他們那都是不正經的生意,被人端了都是遲早的事,真的不是我詛咒的!”

聽著陳程的慌張辯解,王德全笑了一聲,低頭,復又抬頭,道:“不用解釋,我信。”

陳程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剛想說什麼,就聽王德全問道:

“所以你被塞進後備廂裡是何正午乾的?”

“是。”陳程點了點頭,接著道:“何正午現在不知投靠了誰,狐假虎威威風得很。”

“你真的不知道?”王德全輕哼一聲,但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接著問道:“田家的事你瞭解多少?”

“田家?哪個田家?”陳程被問得一怔。

“淮西的田家,我還能問你哪個?”王德全淡淡道:“田中何認識嗎?”

“不認識。”陳程搖了搖頭,接著問道:“姓名這東西太能作假了,你們有照片嗎?”

“沒有。”王德全道。

“那我就無能為力了。”陳程攤了攤手,“我確實不認識什麼田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