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成貴瞬間就懵了,“你說什麼兩萬三?”

“陳老那邊排隊根本就不需要花錢。”鍾永珍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本地人都知道,那人估計就是騙你們這些外地人呢。”

說著,他一臉無語道:“你也開了這麼多年的公司了,你見過哪個印章上刻的不是人名,而是身份?這不明顯是假章嗎?”

話說到這裡,劉成貴就算再不願相信,心裡也明白了自己是被騙了。

“上上籤還打8折?”鍾永珍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劉成貴,“你就沒想過,他那桶裡全都是上上籤?”

“那我這……這是真的被騙了。”劉成貴一臉迷茫地看了看鐘永珍,又看了看手裡的號碼紙:“我這隊不是白排了?我現在該怎麼辦?”

“報警吧。”鍾永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向樓上走去:“今天這飯我請吧,你趕緊想想怎麼把錢追回來。”

三人一起上了樓,進了包廂,劉成貴終於看清了現實:

“錢能不能追回來不重要,主要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還記不記得那人長得什麼樣?”王德全想了想,忽然問道:“要是再見面,你能不能認出來他?”

“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劉成貴咬著牙道:“老子再見到他一定要叫他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倒不至於,牢底坐穿是免不了的。”王德全冷聲道,“竟然還有人敢算計到全德堂頭上來,還真是狗膽包天。”

鍾永珍聽著笑了笑,接著道:“他敢這麼做,一定不會是一個人。他的身後很可能會有一個團伙,這件事我會和我爺爺說。老王你就別生氣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多謝了。”王德全向鍾永珍點了點頭,接著看一下劉成貴,問道:“你要去全德堂看什麼病,哪裡不舒服?我幫你看一看。”

劉成貴聽著微微一怔,接著連連擺手:“不用了,我明天去全德堂排著就好,咱今天晚上是來吃飯的,就不麻煩王大夫了。”

鍾永珍在一旁剛想說什麼,就見到王德全點了點頭。

“那也行,明天早上早點去,我給你看。”

劉成貴像是沒聽清這句話,又或者是覺得王德全不小心口誤了。

他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點著頭含糊道:“我明天早點去,沒準還會排在前面。”

排號的事暫且放後,劉成貴從公文包中拿出一沓紙遞給了鍾永珍。

“這是我們設計好了的圖紙,鍾少,您看看喜歡哪一個方案?”

“行,我看看。”鍾永珍伸手接過,看完一張遞給王德全一張。

王德全有些無奈,自己只是個醫生,這東西自己怎麼能看得懂?

只是已經遞到了自己手上,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拒絕,只好趕鴨子上架,低頭看了起來。

“王大夫,你覺得我的圖紙怎麼樣?”

看著圖紙,感受著劉成貴傳來的視線,王德全拄著下巴,一臉惆悵。

“挺好的。”

除了這三個字,自己也沒有別的什麼能評價的,只能點頭。

“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