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時候,許青巖還多次提醒自己要小心陳程這個人,自己本以為他提醒自己是因為陳程弄死了化學老師。

只是如今,得知了陳程,即張文雙便是那位化學老師,那麼自己之前所有的猜測就全部推翻了。

那麼新的問題來了,為什麼許青巖會提醒自己小心陳程?而陳程又為何會給自己講,化學老師被別人下黑手炸死的故事?

總不能是他們合起夥來逗自己玩兒吧?

這種事情是越想越頭疼,王德全輕輕嘆了口氣,這些事,答案只有張文雙和許青巖本人才知道了。

只是他們會告訴自己嗎?

這機率應該不大。

“你嘆什麼氣?又犯什麼愁了?”鍾永珍聽著王德全的嘆息聲,有些好奇地問道。

王德全將自己剛剛想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鍾永珍聽得一臉迷茫。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回去讓常青再好好問一問吧。”王德全揉了揉額頭,道:“昨天抓到的曹九如和那五個人怎麼樣了?”

“問完了,都送到警局去了。”鍾永珍說了一句,想了想接著道:“那個曹九如,就不是什麼好人。我聽常青說,他一口咬死了幾個月前殺人的兇手不是他,而是咱們前幾天見的田中憐。”

“除了之後他還說什麼了嗎?”王德全問道,“有沒有說在浮光靜影裡面的事情?”

“算是說了?” 鍾永珍想了想,道:“他說那天的聚會是別人花錢讓他聚起來的,他說他只是個給人家跑腿的。”

“那人花了多少錢?”王德全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重點上,“宴會里的人都是他特意請起來的嗎?”

“不都是,裡面有那個老闆插進來的人。”鍾永珍眯著眼睛答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著,應該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張有亮。”

“張有亮?”王德全聽著皺了皺眉,半晌搖了搖頭的,不記得了,那是誰?

“就是一個嘴挺欠的人。”鍾永珍笑著道,“你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就好了。”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那五個人也是那個老闆的人,據他們所說,是因為曹九如辦事不力,又不肯退錢。為了防止他洩露情報,那老闆就想將他滅口。”

王德全聽著有些恍然,想了想又問道:“辦事不力……是指在你的車上做手腳?”

“這就不知道了,”鍾永珍聳了聳肩,“他們到最後也沒說出派遣他們的老闆到底是誰?”

對於這個答案,王德全並不意外。

“忘了問你,那個陳程……不,張文雙為什麼會在你的車後備箱裡面?

“他說他是被人打暈了,醒過來就被塞在了裡面。”鍾永珍想了想,道:“前兩天的時候我的車送去維修了,他很可能是在那個時候被人關進去的……前面就是那家飯店。”

鍾永珍說了一句,接著將車穩穩地停在了飯店門口。

飯店的名字很接地氣,黃底紅字,格外的清晰。

“好再來。”王德全抬頭看著牌子,“這名字還真是……樸實無華。”

“他們家名字一般,但飯菜還是可以的,”鍾永珍將皮包夾在胳膊下面,用力關上了車門,“走吧,聽他說今天帶來了設計圖紙,你也幫我一起看看。”

“這東西我哪看得懂?”王德全聽著就有些想拒絕,“你讓我吃東西我會,讓我看病也行,這圖紙我確實不在行。”

“沒事,我也看不懂。”鍾永珍摟著王德全的肩膀,向飯店門口走去:“人家都說兩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拿的準一些。”

人家是三個臭皮匠好不好?王德全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