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師父將自己帶來的目的,王德全還是有些明白的。

應該就是讓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刷個臉,明裡暗裡地對那些要對自己不利的人示威。

這些人王德全雖然不認識,但他能感覺出來,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師父關係好。

這些人應該都知道自己和陳貴生之間的關係,但他們最開始的時候,依舊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直到那個長鬍子的老人,對自己提起了宋老的棋。

“長鬍子的那位姓呂。”鍾永珍忽然道:“要長時間留在淮西,你可以嘗試著和呂老接觸接觸。”

王德全抬眼看向鍾永珍。

鍾永珍笑了笑,有些神秘地解釋了一句:“省裡的關係。”

接著,他頓了頓,又道:“雖然遠水解不了近渴,但這水力道大啊,你說是不是。”

不得不說,王德全覺得鍾永珍這話,勉強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自己雖然有宋老那邊的關係,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宋老這碗水裡淮西確實太遠了。

自己求救,王德全相信宋老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事情到了要向宋老求助的地步,想必已經是危字臨頭了。

宋老行動再怎麼快,也不能快到自己這邊剛出事,那邊就能立即出手相助。

等宋老的人到,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

鍾永珍見王德全有些沉默,咳了一聲,活躍氣氛道:“那個,小王大夫。”

王德全抬頭,瞬間回神。

“剛剛看你給我爺爺把脈,我還挺好奇的。”鍾永珍說著,將手上的手錶摘下,接著把手腕晾在王德全眼前。

“能不能給我也把一把?我這兩天總覺得有些虛。”

“喝了酒,把不準脈。”王德全看了一眼面前的手腕,道:“下次吧。”

“沒事,就隨便看看就行。”鍾永珍笑道:“反正也閒著無事。”

“那好吧。”王德全見鍾永珍依舊堅持,出聲提醒道:“把不準脈可別怪我。”

“放心吧。”鍾永珍擺了擺手,“我老鍾是那樣的人嗎?這點道理我還是懂得。”

王德全見鍾永珍如此,也就隨意地將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搭了片刻,王德全隨意問道:“你這平時總熬夜吧?”

“可不是嘛。”鍾永珍一臉讚歎,“這兩天一直在忙休閒場所的事,一熬就是一整晚。”

接著,他一臉好奇道:“這你也能摸出來?”

王德全點了點頭。

“那我是不是應該吃點什麼藥補一補?”

“吃藥啊。”王德全想了想,接著一臉認真道:“紫蔻、砂仁、肉蔻、肉桂皮、丁香、花椒、八角,小茴香、木香、白芷、三奈、良姜、乾薑各十克。”

“聽著好像做菜啊。”鍾永珍有些感嘆,“吃了這些就行?要喝多久?”

“多喝兩年。”清冷的女聲忽然響起。

沈盈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兩人附近。

“多喝兩年就能治病?”鍾永珍好奇的問道。

“不能。”沈盈香看著鍾永珍的眼神像是在看著白痴。

“等你熬夜猝死,火化的時候就有香味了。”

鍾永珍一臉懵逼地看向王德全,就見王德全看著他,笑得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