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動作太過果斷,以至於人都走沒影了,王德全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準會罵一句‘神經病吧?’。

王德全雖然一直都處於懵逼狀態,但現在,他開始有些明悟。

之前在安通,經常聽宋老和葉紅梅他們說,淮西的局勢如何如何,淮西有多危險。

只是等自己真的來到了這裡,卻沒有感受到如同在安通那般緊張的氣氛。

可能是自己來的時間太短?還沒有接觸到這方面的事情?

王德全覺得很有可能。

自己師父不收沈盈香,應該也是處於這方面考慮吧?

是在擔心沈盈香的安全?

能在葉紅梅都覺得危險的地方開個小館,沈盈香這女人定然不會像看上去那樣簡單。

既然如此,那她也定會了解淮西的事情。

那麼沈盈香剛剛的話……是在提醒自己?

嫉妒,眼中釘。

這提醒還真是明確。

王德全想著這兩個詞,嘴角微微上揚,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就在他將碗放下的時候,地上的鐘永珍哼唧了兩聲,眼睛睜開一條縫,賊兮兮地向桌子的方向看。

“人已經走了。”王德全看著鍾永珍笑了笑,“你真的暈了?”

“真暈了。”鍾永珍揉著額頭,表情浮誇得過分,“這酒真厲害,我這平時都千杯不醉的人,怎麼一喝就倒了呢?”

王德全笑了笑,沒揭穿他那浮誇的演技。

鍾永珍向四周快速掃了一圈,確定沈盈香不再周圍後,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將滾落在地的碗撿起,放在桌子上,鍾永珍拍了拍王德全的肩膀,道:

“沈姐姐長的是不是很好看?有沒有心動?”

“心動了大概就行不動了。”王德全將散落的碗整齊摞好,看向有些懵的鐘永珍,笑了笑:“怎麼,你輪椅買好了?”

“沒……沒。”鍾永珍乾笑了兩聲,“那個,你晚上還沒吃飯吧?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吃兩口?”

王德全也是笑了,這笑容在鍾永珍看起來極為恐怖。

“可以,正好我也想聽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裡?”

“那個……”鍾永珍的眼神有些遊移,“燒烤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