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警察聽到聲音立刻跑到了張守中身邊。

“去找一個叫趙金鐸的人。”張守中吩咐道:“之前在藥店裡負責抓藥的那個學徒,應該沒走多遠。”

小警察記下,立刻轉身出去找人。

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事,張守中看著錢老失落的神情,上前低聲問道:“錢老,您這裡原來裝的是什麼?東西很貴重嗎?”

錢元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得張守中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是藥方。”錢老深深地嘆了口氣,“王德全留給我的藥方,是留給縣醫院的藥方。”

“這些藥方很重要?”張守中聽著眉頭微蹙,“這東西丟了怕是不太好找啊。”

錢老看著被張守中放在桌子上的木盒,微微有些出神。

“這些都是王德全的心血啊,他放心的交給我,卻被我這樣輕易給丟了,我對不起他啊。”

看著滿是自責的錢老,張守中嘆了口氣,接著轉頭看向地上的病歷。

“這些病歷似乎有些蹊蹺。”

張守中彎腰撿起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眼睛快速從病歷上掃過。

一個猜測在他腦海中泛起。

趙金鐸他將診所弄成這樣,應該就是想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他的真是意圖應該不是拿走王德全留下的那些方子,他的目的應該是將嫌疑人的病歷從這些病歷中拿走。

那個叫‘許青陽’的人到底是誰?

那個生產有毒健康水的組織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自己這邊剛做了決定,那邊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些人的背後到底站著什麼?

張守中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他隱隱有些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現。

所有的線索似乎在某一刻中全部浮出水面,又在下一刻齊刷刷的斷掉。

就像有人拿著剪子在紡織機上狠狠地剪了一剪子。

最開始明明只是一個賣糖水的案子,究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複雜起來。

張守中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劉五那邊估計也問不出什麼,如果能找到跑掉的趙金鐸,那麼斷掉的線索應該還能勉強接起來。

“希望趙金鐸平安無事吧。”

張守中看著滿地的病歷,無形的壓力像是一座山,狠狠地向他的肩膀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