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中指併攏抵在額頭上,手向前一伸,賀佩玉揉揉眼眶,儲嬌在說什麼?那個手勢又是什麼意思?

儲嬌的話倒是提醒她了,殺人犯可能在東城殺人,也可能在西城,北城啊!她不能把位置侷限在東城一個區域。

“秋寺正,馬上派獄司去西,南,北搜尋,白日,晚上輪換。”

“是。”

一位老頭走進天蒲的城門,身上的道服破破爛爛,鬍子遮住了他的面貌,他尋了熱鬧的街角坐下來,拿出包袱裡的布帆,隨意擺在地上。

“雲川,我湖裡的荷花呢?”儲嬌站在荷花池前,池子裡空空。

風燁然探出一個頭又快速收回,他想吃荷花糕,一不小心把湖裡的荷花都拔了。

覓翠抬眼瞧了一眼風雲川,儲嬌捕捉到,“覓翠你來說。”

“相,相爺,風,風主子今早派人去廚房,手裡拿著一大捧荷花,說,說風主子要吃荷花糕。”

司南穿著桃粉色衣衫,搖著涼扇,走過來親暱的摟住儲嬌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

在儲嬌看不到的角度,得意的衝風雲川仰頭,妻主最愛他。

“哎呀,妻主,你最愛的荷花呢?”司南不經意看到荷花池裡一池子的綠色荷葉。

“風雲川,解釋一下。本相的荷花讓你吃了?”

“不是我。”

風燁然心狂跳,風雲川不會把他供出去的,他要相信風雲川,轉身趴到牆上,他自己都不信。

下一秒,風燁然被融慕拎著脖領拖到眼前。

儲嬌笑的邪魅,摩拳擦掌,風燁然心裡說道,完了,他風燁然一世英明終要毀在儲嬌的手裡了。

儲嬌揪住風燁然的耳朵,“賠我荷花。”

“賠賠賠!鬆手。”

“本相要建一個養老院,正好你去監工。”儲嬌左思右想,讓賀臨去太累了,風燁然剛好撞到槍口上,就他了。

風燁然揉著耳朵,“養老院是什麼?”

“就是你到八十歲沒人照顧,我的養老院歡迎你!”

風雲川眉頭一皺,“恐怕不妥。”

儲嬌轉身朝他走去,叉腰仰頭,“哪不妥啊?好多沒有兒女贍養的老人都可以去。”

“你有足夠的銀子和時間支撐你說的——養老院嗎?”

儲嬌陷入沉思,她不會一直在天蒲做丞相,養老院的人會越來越多,她得找到接手的人啊!

儲嬌壞笑,揪住風雲川的衣領,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邊,“把這鍋甩給女皇怎麼樣?”

熱氣噴灑在風雲川的耳朵上,粉紅爬上他的耳尖,風燁然瞪大眼睛,風雲川完了!他現在如此聽任儲嬌的擺弄了。

風雲川半天沒有回答,儲嬌扭頭想看清他的表情,唇瓣擦著他臉頰滑過,一瞬間兩人僵在原地。

風燁然沒看到,只見儲嬌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覓翠低垂著頭,她什麼也沒看見,她什麼也不知道。

曼香表情複雜。

風雲川抬手撫上臉頰,唯獨那個位置灼熱的嚇人。儲嬌早已跑回屋裡,留下一院子不明所以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