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哥哥突然其來的溫存,林弱弱有些無所適從,尤其是她剛才恰好看見門縫外面鍾圖好像有事要進來。可她又不好就這麼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直到對方開始輕吻她的耳垂,她本能地一個激靈,才小聲提醒道:“哥哥,鍾圖好像找你有事!”

陳乾一聞言只能任命地停下,抱著她,低啞著嗓音說道:“嗯,等會兒!”

林弱弱沒動,任他抱著,早晨的陽光熱烈卻不刺眼,照在桌案上凌亂的圖紙上,給墨跡鑲了一層金邊。

陳乾一出去之前在她額頭上輕輕留下一吻,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林弱弱因為起得晚,洗漱完就到早飯時間了,依舊是巳時剛過,御落衡安排的人就過來送飯。

吃完早飯,她寫了兩張單子,一張是製作洗髮水和香皂的材料,還有一張是廚房用品和柴米油鹽,除此之外,還寫了一個糕點模子和罐子。

寫完了一併交給鍾圖,讓他帶人去採買。

鍾圖看完之後,問道:“少奶奶,御公子不是安排人給咱們送飯嗎?幹嘛還買這些?”

一邊坐著的陳乾一回道:“我們還要再雷州呆些日子,雷州的情況比較複雜,每天有人來給送飯,難保不會被別有用心者利用時機,對咱們不利,為了確保安全,還是自己做飯合適。不過,就要委屈娘子了!”

林弱弱笑著說:“委屈什麼,我每天除了練功也沒什麼正經事做,兩餐飯還累不著我,再說還有秋水他們幫我呢!”

鍾圖聽了,抬手撓撓後腦勺,叫上鄭仁一起出去了。

雷州郡是雄楚國和梁國的邊貿城市,貨品一向齊全,來往於兩國之間的商人,每天城門一開就進來,甚至有些店鋪的東家,店開在雷州,家住在對面梁國的西饒。

就像御落衡一樣,西饒是他在梁國的屬地,而他常年住在雷州,偶爾有事才回屬地,來回非常方便。

自本朝伊始便是如此,雷州和西饒的百姓都已經習以為常,更沒有因此生出歧視或巴結等特殊情緒。

鍾圖和鄭仁兩個很快就將單子上的物品採買齊全。

雷州郡守和主簿,兩位大人落馬,貌似對百姓生活沒有產生什麼影響,人們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衙門裡的換血工作,在薛懷仁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單等著新的官員上任。

只是,這兩天出的事,讓這位官場上的老油條有些頭痛欲裂。

陳乾一在鍾圖出去不久便也去了府衙,這幾天,郡衙附近草木皆兵,他雖然不算武將,但作為陪太子出巡的官員也大部分時間留在府衙裡。

具體發生的事他沒有對家裡任何人講,包括自己的娘子。

好在林弱弱不像一般的深宅女人那般事事糾纏,見他不主動說,她也不問,只是每次出門都囑咐他注意安全。

對於這點陳乾一很感動,也很慶幸,也因此他比以往更加珍視自己的性命。

而此時,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的處境就有點不那麼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