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甚至生出了將這小子抓回去,然後送至長安,去負責父皇的膳食。

“李兄,不能再喝了!”

周楚卻是趕緊擺手,心裡無語到了極點,兩人足足喝了三壇。

本想將她灌醉,誰曾想這妞竟是天生的海量,越喝越起勁,再喝下去,誰醉還真不一定。

“賢弟莫不是捨不得這美酒?”

李秀寧卻是微微一笑,也沒管他,自顧自的喝來起來,周楚見狀,也只得端起酒碗。

“賢弟,不知這美酒從何處得來?還有這豆腐,鮮嫩可口,端是難得的美味佳餚,以前竟從未聽聞過。”

李秀寧放下酒碗後,就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這小郎君給她的驚喜簡直一個接一個,是也越發的讓人看不透。

“自然是小弟自己釀的,這豆腐也是小弟無意中製做出來的,若李兄喜歡,走時送你幾壇好了。”

馬蹄鐵都獻了出去,區區一些吃食周楚也沒隱瞞。

“可光有美酒,沒有佳餚亦是枉然呀!”

李秀寧搖了搖頭,然後盯著他笑道:“賢弟,你有如此烹飪手藝,加之這美酒與豆腐,若肯授業教徒,或去長安經營一間酒肆,還不日進斗金?”

“授業教徒就算了吧,至於開酒肆,就小弟這無權無勢的,別說去長安,就是去太原,恐怕也是肥羊碰見群狼,骨頭都會被吃掉。”

周楚翻了個白眼。

他確實有想過開一家酒樓,不過是去雲內城,只是奈何沒有人手管理,而春蘭夏荷的手藝也還未出師,這才作罷。

“唉!如今賢弟可是名震天下呀,外間可都在傳言,你乃平陽公主的入幕之賓,試問,還有誰敢欺凌於你?”

李秀寧擺擺手,調笑道,一張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怎麼著。

“可關鍵我不是呀,別說入幕之賓,我連那位公主的面至今都未見著,說來這一切還是拜李兄所賜。”

說到最後,也是滿臉的怨氣,這陣子時常有世家子弟前來騷擾,這讓一心只想低調的他著實不厭其煩,更多的還是擔心平陽公主死後,那柴紹和一些仰慕者收拾他。

“呵呵,賢弟若真想成為公主的入幕之賓,在下倒是可以為其引薦一二…”

說到這裡,見他目光發亮,不由又莞爾一笑:“不過恐怕要讓賢弟失望了,公主向來對唇紅齒白的小郎君沒興趣。”

一旁的小燕早就驚的張大了小嘴,暗道不好,公主必定是喝醉了。

周楚見她竟敢調戲自己,自然不甘示弱:“其實小弟對做公主的入幕之賓,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倒是對做李姑娘的入幕之賓很有興趣…”

說完一雙眼睛放肆的盯著她打量,一副恨不得一口將她吃了的表情。

“放肆…”

小燕見周楚竟然敢這般赤裸裸的調戲公主,下巴差點沒驚掉。

可更讓她震驚的是,公主不但沒有惱羞成怒,拔劍殺人,反而一副呆愣的模樣,最後竟漸漸露出了嬌羞姿態。

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未見過公主這副模樣了,只得狠狠的瞪了周楚一眼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