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四百一十二章 準備擂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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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相當”的棍棒擂臺較技,是宋代使棒活動中的一個重要內容。話本《楊溫攔路虎傳》較為具體地敘述了當年東嶽泰山的一場棍棒擂臺賽。比賽日期與“露臺爭交”相同,即三月二十八日的東嶽神誕廟會,比賽設有“獻臺”(即擂臺),賽場的裁判也叫“部署”。賽前先由“社司”宣讀“社條”(規則),然後由“部署”在中間間棒,比賽開始,勝者可得利物,即獎金一千貫。
我們來看看1千貫能買多少東西,宋代1貫銅錢約等於現在的300元人民幣,1000貫大約相當於30萬人民幣,這和當初2000年散打王的冠軍獎金幾乎相同。要知道,當時宋朝的“CEO”宰相大人的月薪是300貫,打一場比賽,相當於宰相大人3個月的工資呢。在宋代打一場擂臺,便能搖身一變成為富翁,真是羨煞旁人啊。
很顯然,棍棒比賽程式與徒手的相撲擂臺賽大致相同,也具有了作為體育比賽的幾個基本要素。
比武招親,為古代的招親方式之一,由女方設下擂臺,邀請公眾參與,候選人以武功最好者獲得婚約。通常有兩種形式:一是擂主由招親的女生擔任,誰挑戰成功就成為新擂主。沒人再比試的話直接獲得婚約;要是還有人比試,武功最好者獲得婚約。
如果我們從社會、家庭人倫關係角度看,比武招親,實際上也是創造一個讓大家便於接受,給頑固包辦的女方家長一個臺階下的機會,在婚姻自主與父母包辦兩者之間來一個折中,從而藉助於比武的儀式在一定的風險係數下,將女方個體有侷限的自由選擇合理化。
女性比武招親往往需要具備這樣幾個條件:1.小姐的個人綜合條件出色,不滿足於一般性的被動式的婚配,而有著理想化的追求,往往引起與家長的衝突,家長遂作出了有保留的讓步,於是採取了比武招親的形式;2.小姐的父母(主要是父)相對說來較為開明,同意或默契女兒擇婿有一定的自由度,但要達到小姐滿意同時家長也能接受;3.女方往往是武術世家,因而小姐有較好的身手武功,並且對自己獲勝充滿自信心;4.女方家裡有相當的經濟實力,能夠輕而易舉地解決相應費用,同時,在當地也有較大的地方勢力,不至於擔心地痞無賴的乘機糾纏搗亂;5.求親的男子不僅要求武功高超,更要在武德上能夠服人,從而在這一公開化的選拔賽當中得到鄉里較好的輿論,部分地抵消先前當地追求者的妒忌和不滿。
男性為中心文化裡英雄的敘事與形象的生成,比武招親的情節單元插入,使之文學世界平添了不少喜劇的氛圍,給故事中的英雄命運增加了幸運的因素,於是整個故事遂帶有濃郁的史詩色彩。
周紹良先生就注意到,王古魯在日本見到的明末崇禎刻本《英雄譜》等三個版本的三國故事,都載有一些關索故事,其中就有比武招親母題的描寫。說是關羽與多年失散的關索母子重逢時,得悉兒子關索曾師從花嶽學習武藝,接著問起妻子胡氏何以在家貧之際,還能娶得起三個媳婦,胡氏說:先過鮑家莊,遇鮑三娘,後過盧塘寨,遇王桃、王悅,皆與孩兒鬥演武藝,比兒不過,願成夫婦。於是關羽大喜。而其中有關王氏姐妹的故事,俞越《茶香室三鈔》卷三引《古今圖書整合》所錄《蘄水縣誌》也稱:王氏女名桃,弟悅,漢末時人,俱笄未字,有膂力,精諸家武藝。
今日這曹家比武招親大會,曹國舅自然也是遵循著一些他已經得知的傳統,他為這最後的比武招親大會最後的獲勝者,也是準備了一些錢財的,當然,按照曹國舅的想法,這些錢肯定是準備給富紹隆的了。
說起這富紹隆,陸垚其實從一開始就不怎麼瞧得上他,這還是因為富弼流傳下來的一個紙條趣事。
富弼除卻宰相的身份,作為書法家的他,在藝術上也頗有造詣,深受北宋大文豪范仲淹、晏殊的賞識,不得不感嘆,比起當下,北宋時期真是遍地人才,為官者不僅頗有治理之才,在書法、詩文上也才華橫溢。據記載,富弼年少時便刻苦認真,沒過多久便提筆能文,做人大氣,生活節儉,孝順長輩,與人相敬,可謂是當時文人的模範。蘇東坡曾評價富弼為“人傑也”。他的行楷頗有他正直秉公的性格忒單,其字型不僅端正、清晰,並且還有一種灑脫和堅持,這也許也映證了他面對強權的騷擾時,內心的堅持。但就是這樣一位輕易不向惡意低頭的鐵骨男兒,卻因自己的兒子做出了違背原則之時,他寫好後,還在裡面叮囑“看後燒燬”。不得不感嘆,富弼作為父親的良苦用心。
而這張紙條中寫的他的兒子,正是富紹隆,史料中關於富弼的兒子記載只有富紹庭,說他性情穩重,恪守家法,富弼去世後,他與他的兄弟姊妹等整個大家庭一同生活,雖是一家之主,卻像父親生前一樣善待他的親人。但對於三兒子富紹隆卻少有記載,由於哥哥在為官、學術上並沒有太大作為,富紹隆從小便被寄予厚望,然而事與願違,也許是父親的光芒太過耀眼,他的資質相比較起來也略顯平庸。
富紹隆長大之後,很快就要進京參加考試了,而此時的富弼,已經被趕出了京城,可是他依然念念不忘自己的兒子,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富弼決定給在京城當官的朋友,寫一封書信,要他多多“照顧照顧”自己的兒子,這樣就是著名的《兒子貼》,內容非常簡潔,一共44個字:
“兒子賦性魯鈍,加之絕不更事。京師老夫絕少相知者,頻令請見,凡百望一一指教,幸甚幸甚。此亦乞丙去。弼再上。”
意思是說我的兒子生性有點愚鈍,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缺乏磨練,在京城我沒幾個知心朋友,也就你能夠擺脫一下,我會讓兒子去拜見您,如果他有什麼錯誤的地方,凡事希望能夠多加指教指教,感激不盡。希望您看到這份信後,能夠燒掉它。
為何富弼最後提出如此要求呢?原來富弼畢竟也是名氣在外,這封信的目的多少有點走後門的嫌疑,萬一傳出去他的老臉也掛不住,因此希望朋友能夠銷燬。
然而事情並沒有往他想象的一面發展,富弼朋友也是富弼作品的忠實粉絲,他收到信件後,竟然捨不得燒燬,而是珍藏起來,隨後這件書法貼也就傳承下來並延續到了現在,在2005年6月19日,北.京翰海2005春季拍賣會上以462萬天價拍賣出這一封44字的書帖,足以說明富弼的水平,只不過他託人找關係的事情,也鬧得天下都知道了。
對於這件事情,陸垚在聽到富紹隆的名字的時候就已經回憶起來了。畢竟富紹隆作為官員在史料中並沒有怎麼記載過,但是這個紙條事件倒是一直流傳到了現代,即便是富弼這樣的宰相,也要走後門,所以陸垚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次比武招親大會內定富紹隆獲勝的這件事情,其實富弼是知道的,雖說現在的富弼是個好官,但是於公他可能是大公無私,但是於私,這傢伙還是一個護短的人。正因如此,陸垚就更認為這富紹隆只不過是徒有其表的一個人,他的功夫並不怎麼高超。
“想什麼呢?”
鳥巢體育場,休息區內,曹誘的一句話打斷了陸垚的思緒。陸垚剛才一不留神就想到自己馬上要參加的比武招親大會上去了,心思已經不在這比賽場上了,曹誘看出了陸垚的心思,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想擂臺的事情吧。”
陸垚點點頭,說道:“這第二輪比賽雖說只有兩場,但是這中間的間隔也就只有三天而已,按照曹評之前說的,比武招親大會應該是在雄獅隊和文遠隊的比賽開始前一天進行,現在應該已經準備上了才對。”
曹誘說道:“不錯,對你來說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應該就是這個擂臺了,我看你最近天天都有在訓練,效果怎麼樣?”
陸垚想了想自己這些日子跟方莊還有金臺之間訓練的情況,說道:“要說提升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是我也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獲勝,但是我一定會盡力的。”
曹誘點點頭,其實今天他雖說一早上起來就來到這鳥巢體育場等待比賽的開始了,但是家中曹國舅跟曹評今天的反常狀態還是讓曹誘覺得他們今天肯定是要去準備比武招親的擂臺了。這不是見到了陸垚,正好就藉著這個機會問問他的準備情況。
而場上,自從皇天隊更換了343這個陣型之後,場上的局勢也是發生了一些變化。變數其實就在於皇天隊的這個新換上場的隊員,加上週舫還有之前的那名中場,其實現在皇天隊中場已經可以跟樊樓隊平分秋色了。不單如此,從人數上來看,其實皇天隊的中場人數已經超過了樊樓隊,他們現在是有四個人,不管樊樓隊再怎麼進行換防跟奔跑,他們在中場區域始終是少一個人的,這就造成了其實皇天隊完全不需要將蹴鞠傳給王一之後再發動進攻,他們完全可以選擇中場球員帶球進行突破,雖說李昊也能夠盯住周舫,但是另外幾個中場隊員,總是會出現遺漏的點,這樣一來皇天隊就能更好的找到機會發動進攻,王一從持球的組織者這個身份中解脫出來,局面對樊樓隊非常不利。
潘文自然清楚這一切,他的目光看向前場,隨後大聲喊了一聲吳迪的名字。
在聽到教練的呼喊聲後,吳迪幾乎是瞬間從前場位置後撤,進入到了中場的防守區域,也就是說現在兩個隊伍的中場區域是四對四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