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韓府,陸垚獨自走在回陸府的路上,因為不知道要在韓府待多久,所以陸垚讓棠溪回到府上報告訊息之後不用來接自己。剛才在韓府的時候,其實韓永合也曾經留過陸垚在府上吃午飯,如果不是因為跟蘇軾他們約好了,陸垚倒是不介意在韓府用餐,畢竟早上起了個大早,即便是吃了早飯,現在也覺得有些餓了。

陸垚邊走邊開始思考起這第二輪新蹴鞠大賽的看點。現在剩下的隊伍還有四支,分別是樊樓隊、皇天隊、文遠隊和雄獅隊。這四支隊伍在陸垚看來,實力可以說是相差無幾的,如果讓陸垚現在做一個實力強弱的排名,恐怕陸垚都做不出來。每個隊伍有他們自己的風格,而且也沒有非常明顯的短板,樊樓隊以中場組織進攻為主,球員發揮穩定,而且在後防線上有盧陽,中場有李昊,這兩個人在陸垚看來是十分具有成為核心隊員的潛質的。而潘文,在第一輪比賽結束後,聽說他拉來了陳晨和楊濤幫忙,那二人都開始充當起了樊樓隊輔助教練的角色,有這兩個好朋友幫忙,陸垚想著這樊樓隊的實力到了第二輪比賽的時候一定會有質的提升,防守方面有陳晨做指導,而整體陣型和奇策方面又有楊濤出主意,陸垚還是十分看好樊樓隊的。

而樊樓隊的對手,皇天隊,說實話陸垚並不覺得他們在第二輪比賽當中能夠輕鬆戰勝樊樓隊,首先就是陳晨和楊濤助力隊樊樓隊來說,可以說是實力大漲。再者就是,不管皇天隊在經驗上有著怎樣的優勢,經過第一輪比賽後,其實那皇家蹴鞠隊前身給到他們的天然優勢已經沒有多少了,而最關鍵的就是,皇天隊雖說實力強大,有王達和王一這兩個核心隊員存在,但是說到底,到了第二場比賽的時候,王一不可能一開場的時候選擇在場邊休息做教練員不上場。這樣一來,王一的身份其實跟今天的顧亮不會差太多,皇天隊在應對場上突發情況的處理上,會成為一個隱患。兩個核心隊員能力值得肯定,但是在教練戰術這方面,因為場上隊員就是教練員的原因,他們的思維會存在嚴重的侷限性,只能看王達和王一這場比賽會有怎樣的一個發揮了。

而下半區的對決同樣值得期待,按照曹評之前的說法,曹家會把這比武招親大會,在第二輪雄獅隊比賽開始之前來舉行。其中的目的陸垚也是非常清楚,曹國舅還是想要透過這次的比武招親大會來氣一氣韓永合,他要向韓永合表示,這曹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陸垚做了韓家人的女婿,但是自己也能找到富弼的兒子做自己的女婿,兩家依舊會是一個分庭抗禮的局面,誰都奈何不了誰。而且,這個日子選的也非常的奇妙,偏偏選在了兩家第二輪新蹴鞠大賽比賽開始之前的日子。陸垚想到這裡不由得苦笑一聲,他對雄獅隊的實力,還有曹誘的戰術能力是完全沒有質疑的。他現在擔心的就是,自己去參加完比武招親大會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就算是自己成功跟曹國舅那邊談妥了,他又怎麼像韓永合這邊交代呢?按照曹國舅的脾氣,到時候比武招親大會上,是一定會請韓永合去參加的,當著自己未來岳丈的面,說自己要娶曹菡,就算是陸垚現在都不敢想象到時候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場面。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做這件事情,就沒有什麼反悔的餘地了,只能見招拆招。

比起第一場比賽的較量,陸垚倒是更想看到雄獅隊和文遠隊之間的巔峰對決。到底是核心三人組的能力更強,還是在戰術和教練員能力上更勝一籌的曹誘能夠帶領隊伍闖入到決賽呢?想想都值得期待。時間上來說所有隊伍都是非常充裕的,距離第二輪比賽開始還有五天的時間,而且據說趙禎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已經不讓皇天隊繼續在宮內的訓練場進行訓練了,這種事情如果傳到了宮外去,會有損皇家的形象,用俗語來說,這種便宜佔一輪已經是優勢了。這就代表,這四支隊伍接下來的時間場地都是一樣的,大家能夠在同等的條件下進行訓練。折克行這邊也已經做好了安排,這第一輪比賽和第二輪比賽中間的七天時間裡,每個隊伍可以有一整天的訓練時間,而且因為已經進到了半決賽當中,所以,訓練規距也要有所更改。那就是一個隊伍在訓練的當天,其他隊伍是不允許派人去場邊進行觀看的,折克行的這個做法得到了陸垚的支援。第二輪比賽,強度和驚喜都要超過第一輪比賽才行,所以陸垚也是支援拒絕帶頭人觀看其他隊伍的訓練。這就代表著四支隊伍都會進行各自的封閉訓練,等到了比賽的時候,就可以拿出更多的東西,同時也是對各個隊伍教練員戰術的一個重大的考驗,也因此陸垚更加不看好皇天隊能夠戰勝樊樓隊。

飯糰探書

正這麼想著,陸垚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推門進去,福伯滿臉笑意迎了上來,顯然,他也已經知道了自己考試的成績。

“老爺呢?”陸垚朝正廳邊走邊問。

福伯說道:“老爺在書房等您,他說等你處理好正廳的事情再去跟他簡單聊兩句就好。”

正廳的事情?陸垚不由得納悶,有什麼事情讓自己處理,想到這裡,陸垚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等他到了正廳之後,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坐在那裡,見到陸垚過來,那人立刻站起身來說道:“公子,我回來了。”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陸垚派到河北去尋人的張牟。

陸垚見到張牟自然也是十分激動,先不管他有沒有找到金臺,能夠安全回來,陸垚就已經十分高興了。

“這一路上可遇到了什麼危險?”比起找人的結果,陸垚更擔心張牟的安全問題。

張牟笑著說道:“危險倒是遇到了,從河北迴來的路上,曾經遇到一股劫匪,不過都被金臺前輩給化解了。”

聽到這裡,陸垚眼睛瞪得老大,他難掩自己的喜悅之情,不過也沒有打斷張牟的說話,讓他繼續說下去。

張牟說道:“我在河北第三天的時候找到了金臺前輩。實話說,那個時候我也沒覺得他有多厲害。後來,他本來是不想到這汴梁來的,我只能將公子你開出的價格告訴了他,他一番思索過後,表示雖說不知道公子你怎麼認識的他,但是既然出價這麼高,就已經說明了公子你的誠意,所以就同意跟著我回來了。回來路上,遇到一夥劫匪,結果公子你猜怎樣,金臺前輩一個人就打倒了他們七八個人,我在旁邊看著,他果然跟公子你說的一樣,功夫了得,特別是八卦拳和猴拳那種的形意拳更是出神入化。”

陸垚聽張牟說著這一路上的經歷,隨後四下看了看,說道:“我想,你應該是把他安排到城中的客棧歇息了吧。”

張牟點點頭,說道:“我覺得他對公子來說應該算是貴客,所以就給他送到了城中最好的客棧去居住,當然,路費都花的差不多了,錢是我從錢莊支取的,已經跟陸皓公子說過了。我讓金臺前輩在那梳洗一番,等到公子想見他的時候我帶您過去。”

陸垚十分欣慰,說道:“你做的非常好,這錢就該花,這樣,你一會兒就去告訴金臺,讓他晚飯過後去到酒中仙,我在那裡等他。”

說完這句,陸垚看向棠溪,說道:“你晚上去趟錢莊,之前跟金臺約定好的錢財都帶上,另外,取十貫錢給張牟,就當是給他的獎勵。”

棠溪點頭,張牟剛要推脫,棠溪說道:“公子的性格你還不瞭解,給你你就拿著,你這次的功勞也值得拿這筆錢。”

張牟是個直性子,他看了看棠溪,又看了看陸垚,傻呵呵的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