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公子就可如此不懂規矩麼?沒見到我正在與礦老闆商談嗎?”

別說,自從趙禎有了陸垚給他分紅的三十萬後,在錢這方面,趙禎格外自信了。修補城牆,直接建新的,就是有錢。

藍衣青年聽到趙禎的話,居然忍不住在馬車上撫腹大笑,不知是真好笑還是假好笑,居然連馬車周邊的下人打手,乃至馬伕都大笑不止。

半響,青年男子收起了嘲笑的面容,轉而換了一臉怒顏,大聲斥道:“我段家,公子,就是規矩,馬上給我滾,不然……”

“不然,你膽敢動手不成!”

未等對付話說完,陸垚就已經原地暴怒:TMD,今天官家過來考察,在我的地盤盤地頭蛇,老子管你段家段世玉還是丐幫幫主,今天都得老老實實回去,要麼就一個別回去了!

要問誰給的勇氣,自然是官家了。陸垚嘴角微微翹起:得罪誰不好呢?

青年男子被陸垚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懵了,這……這是十七歲?比我還刺頭嗎?

刺頭?能有我刺頭嗎?青年男子來之前自然是做足功課的,訊息說這陸垚以前積攢了不少詩詞,又藉助韓家的親事,居然得到了縣子的爵位封賞。

青年男子,不由自主地緩緩扇動起手中的扇子……

陸垚:你TMD不冷嗎?

“陸垚,你得知道你是誰,別以為一個朝廷五品官帽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就你家那點根基,若不是要攀親韓家,你能有現在?”青年男子說著,十分得意,似乎戳別人脊樑骨是一件很令人愉悅的事情。

陸垚:……

陸垚已經不想理睬此人了,準備喊棠溪他們上來收拾這一群二貨。

“哦?一個堂堂朝廷五品官員你都敢惹,想必你有更大的靠山?”趙禎言道。

青年男子聽到趙禎的話,不自覺地就挺起了背,揚起了下顎。

“堂堂五品,不過是個豆大的官。”青年男子收起了扇子,要踏下馬車,只見簾內出來一個侍女,小心的移動到馬車下,跪在地上,雙臂撐地,青年男子見狀滿意的踩在侍女的背上,踏下馬車。即使吃痛,侍女也不敢吭應出聲。

陸垚畢竟是生長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接受過大學教育的人,怎麼能見得沒有人權的事情發生。直接在地上瞄到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急速撿起,就要朝著青年男子衝過去。

心裡暗道:這貨今天要不道歉,別怪我石頭不長眼睛!

還未動身,右手被趙禎按住了。

“你要是動了手,你吃牢飯是小事,你身後的責任和承諾,可要時刻銘記於心。”趙禎語重心長地看著陸垚說道。又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陸垚的肩膀。

青年男子自然目視了這一切,以為陸垚被自己的言語激怒,拿起石頭就要動手,心想陸垚要是敢衝過來,那怎麼死的可能就是一場意外,到時候這礦山只要上面的人稍加一些手段,最後還不是他們段府的。

不過雖然被身後的人按了下來,青年男子也不生氣,畢竟如此看來一介莽夫都當朝廷五品官員,靠韓家上位的訊息應該是對的。

不過一介莽夫,在他段無二手裡死掉的莽夫,是最多的!

現在就把那個煩人的商客趕走,回去就能領大功一件,沒準回頭上面就給一個五品官噹噹,那韓家小姐不也觸手可得。段無二想到這裡,那齷齪的念頭不經意間就透過下身形體表露了出來。

“你這生意做不了了,換個地方吧,或者你看待會我把你橫著栽在這山上了怎麼樣?你覺得呢。”段無二輕描淡寫地說著別人的生死,不時流露出一絲笑聲,好似一個變態。

“哦?如果這個生意我非要做呢?”趙禎往前走了幾步,站立如松,髮絲迎著冷風吹動,雙手負在身後,聲音力量雄厚,震得五十米開外的人都可聽見,似乎有意為之。

段無二愣了一下,似乎被這人氣勢給鎮住了,不過醒過來之後他一臉惱怒,自己竟然被一個‘商人’給嚇住了,這多丟人。

他呼喊大罵道:“給我卸了他兩條腿”!

只見,段無二馬車邊的數十人紛紛從馬車車縫中抽出白刃大刀,朝著趙禎揮舞著衝了過去,十來米的距離並不遠。

段無二似乎已經看到那人的鮮血染紅了那片草地,肥了石頭縫裡的毒蟲。

陸垚見對方抽出白刃大刀的時候就同時衝了出來,手中握著石頭欲要守在趙禎的身前,但是被趙禎用手擋住,未能上前,而是被趙禎守在身後。

這時,已經有兩人要衝到面前,特別是那輪大刀的手已經揮起。

陸垚暗叫不好,要不拉著皇帝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