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彥博撫須笑道:“既然陸侍郎說此為拙作,不知道陸侍郎可有什麼佳作供我們欣賞啊!”

文彥博也是一位文壇大家,雖然名氣不及歐陽修,卻也是文人的楷模,他初讀陸垚的三首詞時頓時就被驚豔住了,他覺得大宋的文風將要來到頂峰。這好詞居然被陸盱說成拙作,他心中肯定不高興,就算你是說你兒子也不行,我必須懟你一下。

“呃……”陸盱無言以對,他平時也能作兩首詞,但是和這種詞相比他自知自己作不出,可是現在兩頭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文彥博又笑道:“既然陸侍郎你作不出,那便由你家二郎出一首為你解圍。”

陸盱責怪地看向了陸垚,你看都是你弄出來的好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趙禎笑道:“此等喜事當面,當得一首好詩詞作出。”

得,文彥博這個老賊也想白嫖詩詞了,連皇帝都開口了還能怎麼辦,只是苦了陸垚腦海中的詞庫了。

“官家,不知以何為題?”陸垚問道。

趙禎抬頭看去,天上飄下細細雪花,他伸出手掌接住雪花任憑它融化,“雪已下,春將來。”

趙禎已經出題,而陸垚想起的不是一首詞而是一首詩,非常應景,他開口吟道:“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趙禎點了點頭,“看來朕的百姓將要迎來新的春天。”

富弼叫好,“嘉祐二年必將是讓人期待的一年。”

“陸二郎還未參加過科考吧。”趙禎忽然問道。

陸垚感覺事情不對勁,為什麼要扯到科考上面去。

趙禎說道:“明年有一榜,陸二郎不妨試一下。”

“這……”陸垚覺得這一定是一個夢,趙禎想讓他去科考,那還不如去要他的命,什麼四書五經策論一概不會,讓他怎麼考,而且明年又是千年未有的龍虎榜,自己怎麼可能考得過這些畜生,那純粹是在找虐。

陸垚想著怎麼委婉地拒絕趙禎,陸盱搶先一步對著趙禎行禮道:“小兒一定不會辜負官家的期望。”

“我……”陸垚真的很想拒絕,卻被陸盱捏住了命運的後頸,狠狠地瞪了陸垚一眼。

作為父親他豈能不知道陸垚的心思,陸垚眉頭一皺他就知道陸垚不想參加科考,皇帝都說出口了,你還能說出一個不字嗎?

“官家,我這就回家督促小兒好好讀書。”此間事了,趙禎也放任這些大臣回去。

剩下的事情只等宮中的太監宮女有沒有中毒的反應了,若沒有中毒,岩鹽之事就能進行推廣。

回到陸府的陸垚就開始大嚎,“父親,這科考是真的不能考,我去肯定是不能上榜的,不如等下一場如何。”

“你還好意思說,叫你平時不好好讀書,明年你必須科考,而且也必須榜上有名,現在你就給我讀書去。”

陸盱早就明白了趙禎的意思,只要陸垚能到殿試哪一步,趙禎肯定會給他一個進士的名額。

陸盱正愁陸垚沒有出路呢,皇帝都要為你開後門了,你還不去努力讀書,那還了得。

陸垚的地獄生活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