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刑部侍郎不過三品,還比不上人家戶部尚書呢。

陳帆可是他們的主子,花花轎子人人抬,多說點好話準沒錯。

如果能把陳帆說高興了,他們日子不就好過了?

但他們哪裡知道陳帆剛在薛青手上吃了個啞巴虧,這下正正好好撞到了槍口上。

陳帆面無表情看著僕從:“什麼時候我的事也輪到你們管了?”

僕從看情況不對連忙解釋道:“小的不敢。”

“自己掌嘴吧。”陳帆冷淡道。

一群人毫不猶豫在街上打起自己的耳光,力道奇大,毫不留情。

很快臉上就紅腫了起來。

這些僕從自被賣進陳帆家中,簽了賣身契後,這條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他們是生是死可以說就是陳帆一句話的事,甚至被打死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

就算陳帆現在要他們去死,他們也怕是隻能照做。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們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人說什麼,反而遠離了些,怕自己被波及到。

自古民不與官鬥,在這水不知有多深的京城,說不定出門隨便走走都能撞到什麼權貴。

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怎麼可能管這些大人物的事兒?跑都來不及呢!

陳帆看著這群人被打到嘴邊都是鮮血才淡淡說了句:“停吧。”

聽到主人的命令,這群人才敢停下手,站在陳帆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陳帆心中冷笑,那薛青到還算是有點腦子,不過想在他陳帆頭上作威作福,還差了點!

“帶路,去常尚書府上。”陳帆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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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京城,戶部尚書府上。

常福是個年近半百,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留著八字鬍,一張臉上,五官緊緊湊在一起,看上去憨態可掬。

雖然名字土氣,人也長得猥瑣,但常福走到哪,都讓人不敢直視,大氣都不敢喘。

畢竟是戶部尚書,從二品的大官,可以說是位於大奉權位的巔峰了。

但常福此刻卻是頭疼欲裂,煩不勝煩。

常寧是他的獨子,他自小就對常寧寵愛有加,不留餘力的培養。

常寧也沒讓他失望,從小就展現出了在詩詞上的天賦,甚至進入了書院讀書。

就連長相都不隨他這個父親,雖然算不上英俊瀟灑,但也是中上之資了。

所以,常寧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驕傲。

但自從常寧見到了那個姓李的青樓女子,就好像著了魔一樣,三天兩頭的往怡春院跑,就為了和那青樓女子說幾句話。

雖然這個女子出生青樓,不可能作常寧的正妻。

但只要兒子喜歡,取回來做個小妾,他這個父親還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他也沒有反對。

但他沒想到,前幾日在畫舫上發生的事,讓常寧因為那個青樓女子臭名傳遍了京城。

常福坐在書房,肥胖的小臉皺成一團,苦惱至極。

自從那場刺殺後,常寧好幾日未曾出門了。只是一直在家中呆坐著,一句話也不說。再也不復以往那個風流才子模樣。

他可就這麼一個獨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他都不知道怎麼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