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農曆丁丑年的小暑。

那天的夜間,秦省長安的天氣特別陰沉,密密的雲層上面偶爾會閃過道道電光,可即使是閃電也無法撕裂這陰雲,隨之而來的雷聲更顯得沉悶,華夏民國的天空就像是被骯髒的棉花團塞住了。

這個時空的華夏國政治版圖,除了被本書主角穿越者劉琨徹底改變的西北邊防區和原西北軍相關的部分,與銀河系地球歷史上的華夏民國區別不大:***元帥那內鬥不止的金陵政府是民國名義上的中央政府;秦省東面一水之隔的晉省,是西北邊區傳統上的友好盟邦,閻百川陸軍上將為晉省之主,據他說秦晉兩省的友好關係可以追溯到2000年前晉文公的那段倫理關係混亂的婚姻;桂系的李、白二人、魯省的韓復渠上將、還有蜀省的一票奇葩軍閥們也都各就各位,上演著他們的拿手內鬥好戲;來自馮基善老西北軍的二十九軍宋明軒,這個時候,正困守在風暴眼平津冀察。

華夏民國西北邊防區,是和銀河系地球真實歷史上的新舊軍閥們統治區截然不同的地區。這裡是團結國內外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以抗戰救亡為己任,經過現代化軍事徹底改造的西北邊防軍控制的地區。日本帝國陸軍參謀部的靈魂人物,真實歷史和穿越時空裡唯一的戰略家石原莞爾,在穿越時空裡對七七事變前訪問日本國的張藎臣說過一句很傷他自尊的話:他張桑(張汗青)的東北軍在我眼裡是土雞瓦狗,你們馮桑系統的西北軍在我眼裡不過是釜底游魚,人家劉桑的西北邊防軍才是游龍入海。劉琨一點兒也不喜歡石原莞爾對西北邊防軍的評論,劉琨寧願他低估西北邊防軍一些,如果他能像東條英機一樣蠢,那就太好了。

民國西北大省秦省省會長安的市容是國內一流的。整潔的煤渣馬路,明亮的路燈,數量眾多的邊區造嘎斯客貨汽車,鋼筋水泥辦公樓和公寓,處處都在提醒你,你來到了這個時空華夏民國現代化工業化最成功的地方:西北邊防區。

1925年,西北邊區剛成立,隨即著手了長安新市區土地的估價與開發。從二十年代初到三十年代中長安新市區陸續開闢了多條縱橫有序的幹道。北新街到東城牆之間由西向東的街道依次稱作:尚平路、尚智路、尚德路、尚仁路、尚儉路、尚勤路、尚愛路;東西方向街道從火車站到中山大街由北向南依次:崇恥路、崇廉路、崇義路、崇禮路、崇信路、崇忠路、崇悌路和崇孝路。

隨著道路的修建和拓寬,以及1925年隴海鐵路通車西安,新市區得到了快速發展。長安的建築事業更如雨後春筍,異常活躍。土地價格從每畝十數元,暴漲至數百元,甚至千餘元以上。

長安,是穿越時空華夏民國整個西北邊區的行政中心。華夏民國有個名義上的金陵中央政府,***元帥實際控制,實行所謂訓政,也就是就是***的民黨自己管所有事兒意思。而在各個新軍閥們控制的地區,就是他們各自一人一家專政的意思。

本時空的民國金陵政府在西北設立的最高軍政管理機構是西北邊防區軍政長官公署,西北邊區軍政長官是名義上由金陵任命的西北邊區最高軍政主管,而實際上,與本時空晉省的閻百川、東北的張作霖父子、桂省的李德鄰、白健生一樣,會永遠是劉琨劉越石,他同時也兼任西北邊防軍總司令。

西北軍政長官公署坐落於長安城南鳳棲原。鳳棲原面積六萬一千餘平方市畝,南連翠華,北近商業市區,東至藍田,西達戶縣,是長安的行政管理區。

西北軍政長官公署管理整個邊區的軍政事務,公署(兼西北邊防軍司令部)是鋼筋水泥為主體建築的俄羅斯風格三層樓房,建築面積約3600平方米,建築高約10米,左右對稱,整體呈長方形的四棟大樓構成的,被民國建築權威梁嗣程蔑視的這座建築,確實,就是按堡壘建的。

西北邊防軍總司令部又理所當然滴佔據了長官公署的一大半面積。西北邊防軍司令部下設六個局,一局負責作戰、裝備、編制;二局負責後勤、運輸、通訊;三局負責測量繪製、四局是後來鼎鼎大名的NWMI4即西北軍情四局;五局下設軍衡、人事政宣、軍需軍械、交通、馬政、軍醫、軍法7個處。

在那命運攸關的一夜,現在近晚間七時,邊防軍司令部的一號會議室在緊張的會議中。燈火通明,長長的會議桌,劉琨坐在主持位置上喝著紅茶,嚼著作為晚餐的烤麵包片,按照他摯友葉戈羅夫元帥在的建議,一邊吃一邊盯著麵包片上那點點小得可憐的黃油,就會覺得麵包塗滿了黃油。

紅茶和麵包,是他訪問蘇俄養成的飲食習慣。從食物含熱量來看,單位重量的麵包遠遠高於華夏國傳統食品。所以為了給後勤系統減輕負擔,西北邊防軍的食物供應相當滴西方化。從平時就培養士兵們習慣麵包這種食品,戰時就可以給整個邊區減輕很多負擔。

分開坐在劉琨左右兩側的是司令部各局的頭腦們和蘇聯紅軍顧問團的成員,已經吃完了他們那份,軍人講究的就是行動迅速,黃埔長安分校每餐都要求五分鐘結束。偏偏總司令劉琨是個細嚼慢嚥的主,沒辦法,他說嚼些東西有助於思考,還說什麼林副統帥打勝仗就靠嚼黃豆啥的,劉琨的愛將許晉申他們查了半天,也沒找到這個林副統帥和他的黃豆的故事。

會議是在邊防軍參謀長許紀申和蘇俄首席顧問巴格拉米揚堅持下召開的,主題是對日軍動向的研判及西北邊防軍應有的對策。現在西北軍情四局局長正在做彙報。

據軍情四局報告,就在兩週前的6月26日,日本佛教淨土真宗東本願寺派法主大谷光瑞訪問北平。到達北平的第二天,即邀請當時駐華使館助理武官今井武夫,到六國飯店密談。大谷光瑞說:“日華兩國的關係一年比一年險惡,長年糾纏,不得解決。我總希望能有什麼辦法開啟這些險惡的局面。”並說明想聽取今井武夫對華北局勢的意見。

今井武夫認為,當前的局勢已經十分緊張,日本駐軍早已不耐煩了,欲有所動作,“對這種事態放任不管的話,發展下去必然有爆發不幸事件的可能。”所以,他認為對於現今的日本國策應予以認真考慮。大谷光瑞聽後十分著急,認為駐華日軍的這種謀略,完全違背與干擾了日本中央統帥部的意圖,說:“武官先生無論如何回去一趟,把剛才提到的意見向內閣總理大臣以及所有的閣員講一講,具體由我來安排。”遂匆匆趕回國內。今天正是大谷光瑞到達東京並向陸相報告的時候!

從安排在日本軍中的諜報人員傳來訊息:就在大谷光瑞剛剛回國之時,陸軍省軍事課高階課員岡本清福中佐,也被參謀本部第一(作戰)部長石原莞爾派來華北。據說,石原聽到了華北要發生什麼事的說法,因而頗為憂慮;故要岡本奉命向日本的華夏駐屯軍傳達中央的既定方針:堅決按中央意圖與命令辦事,嚴令不許搞謀略活動。岡本來到華夏民國後,找到今井武夫調查情況。今井武夫對他複述了對大谷光瑞的同樣擔心與當前華北緊張的局勢。岡本也談到石原莞爾要岡本到華夏民國北部“預防發生第二次柳條溝事件”。

然岡本在北平、天津旅行一週後,回到東京在向上級報告,卻完全違背了事實的真相,樂觀地說:“在華的日本軍中,雖然也有一部分人憂慮著會爆發什麼事件,但為數極少,整個講來,沒有特別擔心的必要。”他同時又報告說,這種緊張局勢與爆發事件的說法都來自華方,“(日本)華夏國駐屯軍雖無意製造事端的企圖,但鑑於華夏國與日本矛盾正在加劇的事實,預料華方或將挑起某種事端,因而正在考慮一旦有事斷然採取相應措施的準備。”企圖栽贓給華夏國。

同時從軍情四局在上海新聞界的諜報人員傳來訊息:當時東京流傳著“第二個柳條溝事件將會於七夕在華北出現。”對此大吃一驚的軍部和政府的一部分訊息靈通人士,似乎就不約而同地派出各自的視察人員。事實上,這個訊息已經流傳開來。即使是在華夏國的日本人中,也已經有不少人聽到了這個訊息。7月1日,正在華北旅行的日本同盟通訊社上海支社長松本重治即訪問了華北日軍參謀長橋本群,探問此事真相。橋本群回答說:“我們日本方面多少有些問題。浪人們和一些企圖趟渾水撈一票的商人們,惟恐天下不亂。現在天津是謠言飛舞,甚至有人說在7月7日就會出事。”儘管將責任推給了浪人和商人,但卻承認確有問題存在。

正在彙報的軍情四局局長是劉琨在黃埔軍校的朝鮮學生楊麟,他瓜子臉、清瘦,凹陷的雙眼因為熬夜而通紅,但是依然很有神。作為朝鮮的反日學生出身,他精通日語。他嚴肅地說:“從安排在華北駐軍石友三部的諜報人員傳來訊息:昨天7月6日,今井武夫到前國務總理靳雲鵬秘書長陳子庚的家中赴宴,冀東保安司令石友三知道今井武夫出席而不邀自來,似乎特地前來看他。席間,石友三突然對今井武夫說:“武官,日華兩軍今天下午3時在盧溝橋發生衝突,目前正在交戰中。武官知道這個情況嗎?”今井武夫搖搖頭,否認道:“我不知道這樣的事,也不會有這樣的事吧。萬一有那樣重大的事件發生,日本軍是不會不通知我的。”今井武夫遂詢問其訊息來源。然而,石友三固執己見,並不肯說出訊息來源。但說:“即使日華兩國突然發生全面戰爭,我在北平東郊黃寺的部下,對於日本軍隊是不會有作戰意圖的,請你務必設法不要去攻擊他們。”

楊麟翻著資料夾,面無表情地說:“軍情四局的情報分析認為,石友三為漢奸,與日方人士往來密切,因此得知日方的陰謀計劃,是完全有可能的。雖然實際的軍事行動由於某種原因沒能按時進行,但石友三所透露的時間,已非常緊急了。可說明他從日軍處得知這一訊息後,不僅不想抵抗,不立即彙報,反而害怕殃及池魚。這次與今井武夫見面,還欲核對一下此事是否確實無誤,如訊息得到證實,則事先與日方通氣,企圖置身事外,由此儲存實力。”

楊麟說到這裡終於結束了,軍情局的結論是:日軍很可能在華北挑起事端,威脅平津,有可能演變為大會戰規模。

劉琨也結束了他漫長的晚餐,喝了最後一口紅茶。滿足地嘆了口氣,眼神瞄向了坐在自己左手邊第一位的許晉申。

許晉申習慣性地抿了一下嘴唇,他今年三十六歲十足,牙齒潔白、嘴唇薄而紅潤、雙目有神,眉毛濃密,顯得清秀非凡;他身材細長但肩膀寬闊,最喜歡騎馬、射擊,可以手持自來得匣槍左右開弓,發無不中。他略帶嘲諷地說:“我判斷日軍只是恐嚇躁動而已。第一,雙方兵力相差懸殊。“華夏駐屯軍”為旅團編制(2個聯隊),總兵力為5774人,但配備炮兵,騎兵各1個聯隊,還轄1個戰車隊。分駐北平,通縣,天津,塘沽,唐山,秦皇島及山海關等要地。而第29軍則下轄第37,第38,第132,第143步兵師,第9騎兵師和1個特務旅,再加上地方保安部隊;總兵力10萬左右,雖重火力和空軍不如日軍,但兵力佔據絕對優勢。”

他看了一眼對面正在聽翻譯的巴格拉米揚,繼續說道:“第二日軍高層不支援在華北發動戰爭。明顯的證明就是駐屯軍旅團也是最近兩年才得到加強,原因恰恰是自從石原莞爾進入參謀本部後,厭惡關東軍在華北搞事情,想扶持華北住屯軍以壓制關東軍的蠢蠢欲動;如果反而是作為穩定因素的駐屯軍旅團鬧事兒,那石原莞爾也太蠢了。據四局日本處報告,石原莞爾正在搞他的五年國防計劃,妄圖提升日軍戰力,對西方或者蘇聯進行決戰,陷入對華作戰肯定是石原莞爾最不願意的。”

“我不能同意許參謀長的意見!”翻譯剛結束,巴格拉米揚就先來了句生硬的中文。下面他就用俄文濤濤不絕了。“所謂的華軍兵力優勢是可以透過現代化的軍事運輸手段改變的。東北、平津鐵路發達,日軍從關東軍甚至朝鮮軍調集兵力,從啟動三天內就可以到平津。作為戰爭的發起方,日軍有著主動權,二十九軍則在初期會拖延錯過時機。這個鐵路對於戰爭的改變和影響,我們俄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就體驗了,當時德軍橫跨歐洲從西線調動幾個軍去東線,也就是一週的事兒。這個鐵路機動我們蘇聯紅軍比你們有經驗。”“至於日本參謀本部企圖北進蘇聯,那更是痴心妄想,我強大的遠東紅軍會讓日軍得到教訓的。現在日軍不斷地陳兵長城一代,如古北口就有一個第11獨立混成旅團,再比如日軍獨立混成第一旅團完全機械化開進,隨時可以威脅平津。日軍完全具備在華北發起大會戰的條件。”

劉琨一邊嚼著麵包,一邊聽著巴格拉米揚上校濤濤不絕的俄語發言,其實他的俄語並不標準,他的老家是阿美尼亞,那是高加索的一個古國,曾經被奧斯曼土爾其統治多年,該國以盛產美女著名,歷代土耳其蘇丹都去那裡選妃。

而這位巴格拉米揚上校,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有著英俊的面容,而現在的他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別人見到的他身材魁梧,永遠剃著光頭,留著仁丹鬍子。根據規定,蘇聯顧問團均穿著金陵政府1936版的華夏國軍裝。由於這版軍裝基本上是德軍顧問給***提的建議,尤其是野戰帽,根本就是德國軍帽的複製。

西北邊防軍制服無論夏冬裝,都是橄欖綠色的,這種深一些的綠色與蘇聯陸軍的草綠色還是有區別,更近似劉琨在地球時空看到的美軍越戰軍服顏色。巴格拉米揚穿起來倒是比原來的露國軍服多了一些沉穩。在他自己堅持下,他的軍服領章是代表騎兵的黃色領章,而脖子上金屬的身份識別牌上卻刻著:西北邊防軍顧問巴揚。西北邊防軍沒有像中央軍那樣弄個布做的胸章,那樣太容易損毀。

他的手槍腰帶是西北邊防軍1931版的,這是美國陸軍手槍腰帶的仿製品,槍套和雙聯裝的彈夾包也是西北配套手槍腰帶生產的,用雙鉤掛在腰帶上,然而佩槍卻是蘇聯紅軍的託卡列夫TT33。作為一個真正的軍人,巴揚堅決遵守他所服務的西北邊防軍條例,雖然現在是和平時期,他依然在腰帶上掛上了一個急救包。這套單兵裝備基本上是美國國陸軍的西北邊區山寨版。謝天謝地今天他沒有戴著平時不離手的那把哥薩克馬刀,他的馬靴也是蘇俄式樣的,按照蘇聯紅軍習慣,擦的鋥亮,簡直可以和他的光頭比。

他是劉琨從蘇聯總參軍事學院挖來的。在原來的地球歷史上,他要在1938年才從總參軍事學院畢業,不過,在蜜兒剋星繫世界的這個時空,當劉琨和蘇聯方面提起他時,蘇聯方告訴劉琨,他已經在總參軍事學院做教員了。劉琨一向對於司令部的建設特別強調,尤其是作戰(局)方面。透過對銀河系地球歷史的瞭解,劉琨知道巴格拉米揚是蘇聯元帥中,少有的從方面軍作戰處長幹起的傢伙,他是怎麼知道的?有部老電影叫保衛莫斯科,在那裡面劉琨看到西南方面軍的司令員嚴厲滴批評過這位當時的作戰處長,因為戰報資訊的不確實。

在這個時空,當劉琨向蘇聯方提出調個熟悉參謀業務的顧問來的時候,就第一個想到了他,這位未來在蘇聯衛國戰爭中大放異彩的元帥。36年的蘇聯紅軍方面翻查了幾天檔案才找到這傢伙,因為,他官運實在是不佳,他的同學卓可夫都是將軍了,他才是箇中校,去年剛從總參特別培訓班畢業,蘇聯紅軍因為準備重開總參軍事學院所以要讓他留校做教員。在劉琨的堅決要求下,蘇方決定派他來華夏國,可能是為了不要顯得太低端吧,突擊提拔他成了上校。不過,他從去年一到崗,就表現出了巨大的工作熱情和出色的業務水準。從各戰略方向作戰計劃的制定到緊急動員方案的修改,從部隊編制裝備的更新到戰時後勤保證的細節,他都做了大量工作,這一點,就是才高氣傲的許晉申也沒啥話說。不過,這不妨礙許晉申現在和他抬槓,他們兩個人從軍事經驗和思想上,是兩個極端。

以下出自當時西北邊防軍蘇聯專家巴格拉米揚元帥回憶錄:

我是從一九三五年開始在長安西北邊防軍司令部任參謀顧問的。西北邊防軍司令是年輕的劉琨上將。他是一位精通軍事科學的統帥,也是接受過系統軍事教育的專業人員。特別令我感到親切的是,他曾經與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會談過。後來他隨孫逸仙博士開創了黃埔軍校,幫助當時是軍校校長的***元帥訓練黃浦軍官學校生,成為來自***在分別在戰術學方面的教學主管。

劉琨上將帶領黃埔學生軍在東征中曾經屢立戰功,他在華夏國軍隊中最響亮的外號是布柳赫爾元帥起的:一隻虎。當然了,這也讓他莫名其妙地得罪了那個被稱為一隻豬的黃埔將領。帶領黃埔教導旅北伐後,他經過一系列的戰役,成為優秀的統帥。

而我在西北邊防軍軍參謀處的合作伙伴,許紀申少將,他和劉上將一樣,是具有豐富實戰經驗和軍事天賦的天生戰士。然而,很遺憾的是許將軍有嚴重的遊擊習氣,太過於不拘一格,因此我們經常為一些工作上的事兒產生爭論。我記得最激烈的一次是戰爭爆發前,對西北邊防軍野戰師1937年編制表的討論,尤其令我難以忍受的是,他居然對師屬騎兵偵察連的編制指手畫腳,要知道,那是我的專業,他只是個蹩腳的騎手而已,我做過蘇聯工農紅軍騎兵師參謀長!。‘’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劉琨對今天議題的答案是很清晰的,這也是西北邊區上下為之準備了十幾年的一場國戰,在爭論聲中,劉琨向窗外望去,長安雲深雨淺,遙想北平此刻,應當是夏夜晴朗,燕山月似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