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非黑即白(第2/2頁)

“但可惜，失敗了，就像你看到的一樣。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繼續動手，重新來一次我也不會後悔我之前的決定，我依舊會走到這一步。我也清楚地知道之前的行為是什麼，也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我不會抵抗，也不會對你動手，這輩子的運氣就沒有眷顧過我。我想這次會被這麼湊巧的發現，也是我註定的命運。報警吧，或者是怎麼樣都隨便。”

徐志鵬攤手眼神黯然的低笑著自嘲道。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面沒有了滔天的恨意和殺意，沒有了對生活的興趣，也沒有了光。

時間已經有十點多了，走廊裡面很安靜，宿舍裡也很安靜，只能聽到陳默剛剛拿下來放到桌子上的塑膠袋子“卡啦卡啦”回形的聲音。

兩人都沒有說話，宿舍裡一時間十分的安靜。

許久後，陳默突然輕聲的開口道：

“你去過遊樂園這樣的地方嗎？”

“嗯？”

“走。”

“啊——？”

……

徐志鵬直到被拉到校門口要刷臉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麼晚了，他們沒報備出不了校門。

“我請假了，等會我刷開了，你緊跟在我後面就行。”

“你帶我這樣的人一起出去，你不怕……”

“你打不過我。”

“……”

直到出校門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徐志鵬整個人都還是有些恍惚的。

他真的就這麼出來了？一直乖乖好學生的他，這還是第一次這麼不守規矩。

“嗨，要不是咱們學校的牆實在不好翻，我都想帶你體驗下。”

聞言徐志鵬怔愣的眨了眨眼睛，眼神複雜的看向陳默。在他的調查中，或者在很多人的眼中，陳默似乎都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學生。那種絕對聽老師話，不會犯錯的陽光五好青年的感覺。

似乎是感受到了徐志鵬的目光，陳默偏頭看著徐志鵬，笑著道：

“任何人都是有兩面性的。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東西都是複雜的灰面，人也是。就像是有時候善意和惡意產生，就是腦海中一瞬間的事。”

“人就像是一個氣球，不能一直往裡面加氣的，氣多了也不是一直在氣球外打補丁，得適當的給自己放放氣，不然氣多了疼痛的感覺加倍不說，早晚都得爆炸的，炸開的時候還更加的慘烈。你就是太守規矩了，把自己也給框死了。”

徐志鵬愣愣的看著陳默。車外的燈光透過燈光照射到車輛裡面，對映著漂亮的城市霓虹的光影，很特別，帶著一種光暈的恍惚感。

“現在什麼都別想，害怕、恐懼、憤懣……或者是其他，所有的情緒都給我放一放，把腦袋清空，現在咱們就想著玩兒。走，帶你放氣去！”

……

a市五道口，某減壓館。

“啪！”

“嘣嘣嘣！”

“撕拉——！！！”

“咚咚咚！！！”

陳默坐在一旁看著徐志鵬，拿著空酒瓶向著琳琅的牆壁一遍又一遍的賣力砸去的樣子，眸子微微鬆了下來。凌厲地眼眸鬆下來，上眼皮的線條形成一個極其柔和而乾淨的弧度，映襯的其下淺色的眸子清冷空靈中帶著溫柔。

起初的時候徐志鵬是不願意砸的，他帶著給示範了下，或許也是在一個發洩的氛圍引導下，徐志鵬漸漸的也嘗試著放開了，把自己的情緒傾倒帶物品上。

就像是被開啟了某個開關。一直不停的撕扯著紙張，揉成一團到處亂砸，不停的衝著牆面砸著酒瓶，拿起枕頭加入到人群中，和人用枕頭互相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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