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洲以及美洲這邊更傾向於麻瓜的教學方式相比,我們的方法應該來說更加原始~”,黑沢晴空坐在南舟的對面,正在和他介紹御光閣有關的知識,“時至今日,御光閣採用的教學方式都和幾百年前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們既不分院,也不分年級。”

“沒有學院和年級?”

南舟很清楚黑沢晴空和他說這些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吸引住他,好讓他同意去做魔法所當交換生,但即使這樣,聽到她口中的敘述,南舟也不禁微露奇色,

“正是如此~”

黑沢晴空頷首微笑道,“原則上來說,御光閣只招收日本本國內擁有陰陽師天賦的孩子...,且必須是名門之後,這也導致了我們的規模遠無法與霍格沃茨、布斯巴頓或者德姆斯特朗相比~”

“你們那有多少...”

雖然視線專注在手捧著的魔畫本里,但是耳朵卻是一直支稜著的丘茜爾聽到這裡好奇的脫口而出,不過,她顯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冒昧的問題,又立即面帶歉意,“喔...抱歉,晴空小姐,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大可不必回答!”

“這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黑沢晴空大概是南舟所見過的脾氣最好的女巫,基本上所有的時候,永遠都是那副心平氣和的,臉上帶著平易近人的微笑...雖然‘平易近人’這個詞語用來形容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十分的怪異,但是南舟確實找不到更加精準地詞彙來描寫她那張高雅且端莊的清秀面容上那令人如沐春風的淺笑。

和芙蓉那張因為媚娃的血脈魔力,而對異性獨特的誘惑感不同,這位御光閣的巫女大人周身散發的魅力更多來源於她那與眾不同的氣質...

在日本,巫女即是神靈在人間的行走,這種高貴的身份搭配上一身不露深淺的修為和絕美的五官,南舟敢打賭,如果她出現在霍格沃茨的話,基本上沒有幾個高年級小巫師能夠抵抗的了她的魅力!

“...目前御光閣內再修習的陰陽師共計只有一百五十三位,他們分別跟隨著十二位大陰陽師修習陰陽術,在御光閣,我們沒有畢業的說法,如果一位弟子自覺修為已成,那麼,他可以向自己的老師提出申請,學校會單獨安排一場針對他的嚴格考核...

大概有祛魔,陰陽術決鬥,風水秘術,幻術,世界魔法史等,如果他能透過這些嚴苛的考校的話,他便有資格離開學校闖蕩,又或是留在學校成為輔教。”

“喔,了不起!”

丘茜爾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重點,“也就是說,每一個能夠魔法所順利畢業的,並且進入巫師界遊歷的都是一位強大的巫師?”

“相比於麻瓜社會而言,巫師世界奇妙而又危險,我們必須要保證我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陰陽師有著足夠的實力能在巫師界立足,而不會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愚蠢的危險而喪命~”

黑沢晴空微笑著幫丘茜爾的結論換了個說法,只是,其欣然面容下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霸道讓南舟暗自皺眉,黑沢晴空用了混淆概念的說法解釋了御光閣與眾不同的結業方式,但實際上,這種看似更加人性的考核依舊秉持的是日本傳統陰陽師界中,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有資格存在下來的殘酷理念。

如果一位陰陽師沒有足夠的才能,他始終無法透過考核而下山入世,南舟很好奇御光閣會怎麼樣對待這樣的人?

允許他一直在山上修習,直至身死道消,並且容忍他一次次的提出考核申請嗎?

大機率是不會的...

不過,南舟並沒有提出半個字的質疑,丘茜爾也並沒有提出這個令人為難的問題,只是絕口不停地讚歎著這所神奇的東方魔法學校,能走出學校之後生存的很好的人沒有一個是愚蠢地,他們都知道在和人打交道的時候什麼話該說,什麼問題不該問。

如清水般透徹的月華撒入房間內,當時間來到了晚上七點,牆壁上佈置的魔法火炬自動亮起,搖曳的火光終是驅散一絲病房中的清冷。

丘茜爾隨便找了藉口脫離裡這場對話,她似乎打定主意要在今晚解決手上的這本魔畫,換做平時,南舟或許會和她討論兩句這本在小巫師中間也已經頗有名氣的魔畫的劇情,但是現在,他真希望自己能夠一個人單獨待一會。

“你決定了嗎,南舟?”黑沢晴空直接了當的問道,“決定來御光閣當一年的交換生?”

“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的,晴空小姐,”

南舟用略帶歉意的笑容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對於傳承年代久遠的神秘的日本魔法,我本人的確非常的感興趣,如果我機會,我是希望能夠親自去漲漲見識,但是這件事我必須要跟鄧布利多教授討論一下...,你明白的,他不僅僅是我所在魔法學校的校長,同時,在我未成年之前,他還是我的監護人,我作出的任何重大決定必須要事先要徵得他的同意。”

聽完南舟的回覆,黑沢晴空姣好的秀美微不可查的皺了皺,雖然長久的習慣讓她保持了基本的冷靜,但是眼神之中一晃而過的急切還是被南舟捕捉到了,這也南舟更加確信心中的判斷,這位原本壓根不打算插足三強爭霸賽的巫女大人之所以出乎意料的來到了巴黎,定然有著更深的目的。

“需要我去跟鄧布利多先生親自交涉嗎,如果你有所顧忌的話?”

谷黑沢晴空似乎打定主意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覆,而她的表現也令南舟稍微不快,他剛才的話已經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而且,在這種時候,他實在沒太多耐心細細琢磨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