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盧修斯·馬爾福疾風驟雨一般的狂怒,南舟的氣息沒有一絲紊亂,甚至,連嘴角那刻意地弧度都沒有發生變化。

相反地,他望著呼吸急促地盧修斯,心裡卻生出了一些奇怪,作為一個在魔法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影響力的家族掌權人,馬爾福不該會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毫無顧忌的原因,而當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書桌上的黑色書封時,他心中瞭然,大概明白了盧修斯因過度恐懼而失態的原因。

“馬爾福先生,請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性命,同時...雖然我目前還只是一個在霍格沃茨就讀且未成年的巫師,但是對於權力能夠使人做出多麼瘋狂的舉動這件事,我大概也是能明白的...”

“你能明白?”盧修斯那淺灰色地眼珠子定了定,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南舟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這也與他今日拜訪的目的南轅北轍。

“中國的麻瓜界裡有一句名言槍桿子裡出政權...,換成你能聽得懂的話那麼就是,權利來自於武力。”

南舟坐的筆挺,不卑不亢地對盧修斯說道,

“誠如你所言,我的確有一些可能會因為什麼子虛烏有的鄧布利多家族繼承人的名頭而遭受到危險,但我認為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即使我的拜訪可能在某些人眼裡代表著危險的訊號,但是隻要我一天沒有坐實鄧布利多家族繼承人的身份,甚至,哪怕我擁有了這個稱謂,但只要鄧布利多教授沒有明顯表露出想插手魔法部具體內務的跡象,我想他們都會對我無心的舉動假裝視而不見的。

理由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魔法部,乃至龐大的純血家族利益集合體,都沒法面對對我動手之後,鄧布利多教授可以預見的怒火。”

盧修斯突然平靜了下來,就像剛才所有的憤怒都只是刻意地偽裝一樣,

“那你有考慮過馬爾福家族將會因為你的‘無心’而惹上多大麻煩嗎?”

“大概會有一些試探吧,”南舟笑了笑,

“僅此而已...在決定來到這裡之前,我曾經花了點時間考慮了下這些問題,也預見到了馬爾福家族可能會因為我的拜訪遭受到困擾,但是我認為,相比於我能給馬爾福家族帶來的利益而言,這大概是無足輕重的,畢竟,千年以來,馬爾福家族行事準則不就是‘沒有永遠地朋友,只有永遠地利益’嗎?”

對於這句算不上多麼善意的評價,盧修斯·馬爾福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地情緒,他用捉摸不定的目光打量了坐在自己面前地,怎麼說呢,有點不同尋常的男孩...當然,對於那些龐大家族的,自小接受的便是精英教育的後裔而言,也算不上太過於另類。

事實上,他奇怪的是另一件事情。

“啊,我大概明白了...”

盧修斯·馬爾福用近乎吟歎地聲音說道,神情非常的怪異,既像是確認了什麼後的安心,但卻又夾雜了點失望,“小子...,你看起來確實和鄧布利多不是一路人...”

盧修斯的這句話非常的有趣,其中有很多層意思,南舟剛想做出回應,但是盧修斯卻懶洋洋地靠回了椅背,打斷了他的話,

“說出你的來意吧,南舟,讓我看看,你究竟準備了什麼樣的利益來打動我不會追究你魯莽地行徑將會給馬爾福家族帶來的麻煩!”

“這傢伙…是在試探我,老謀深算的傢伙…”

氣息停滯了一瞬,南舟深深地望了眼把心思隱藏在面具之後盧修斯·馬爾福,沉默了片刻後,他微微點了點頭從空間袋裡掏出了一沓厚厚地稿紙放在了桌前。

“這是什麼?”

盧修斯·馬爾福淡淡地瞥了眼桌上的紙稿,一動未動地盯著南舟,“如果你告訴我,它是你那本可笑地漫畫後續的畫本,小子,那我恐怕就要請你離開這裡了。”

“當然不會是那種無聊的東西,馬爾福先生”

南舟淺笑道,“一本魔畫書哪怕再暢銷,產生的效益恐怕也是無法令馬爾福家族動心的…,這份檔案,它是一份商業計劃,而它的價值…總之,先看看吧,馬爾福先生,等你理解了它代表著怎樣的未來之後,我們再接著聊下面的事情…”

………………

家族別墅三樓的某個露天陽臺,德拉科斜靠在鍍金地護欄上,一臉不爽地瞪著幾步遠外,趁甜點正在製作的功夫,端莊地抱起一本《標準咒語·二級》看得入神的阿斯托利亞,

“喂!“

德拉科努起嘴唇,一臉刻薄的譏諷,“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去巴黎的,明白嗎,等我父親接待完客人,你就和我一起去書房找他,然後在他面前把這點提出來!”

指尖優雅地拂過書面,德拉科無禮的要求並沒有讓這個神情恬靜地少女心緒帶來任何的波瀾,她那晶透的眼神裡對映著書中的文字以及施法動作圖解,對於德拉科喋喋不休地干擾視若無睹,彷彿整個世界在她的耳朵裡都是寂靜無聲的。

而她的這幅表現無疑惹怒了德拉科,他大步走了過來粗暴地抽調了阿斯托利亞手中的教材啪地一聲拍在玻璃茶几上,低下頭惡狠狠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