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立刻就察覺到了自己父親的不對勁,雖然心裡還在為父親荒謬地安排生氣,不過,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面對德拉科的困惑,盧修斯·馬爾福的表現十分奇怪,他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而只是用飽含深意的目光瞅著德拉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艱難地問題,而他的這幅表現也令德拉科更加緊張起來,腦海裡拼命想著自己最近有沒有惹上什麼大麻煩。

短暫地沉默之後,盧修斯再次開口了,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關於巴黎之行,這事沒得商量,德拉科,我會讓你的媽媽幫你和阿斯托利亞準備好所有的行李以及訂好在巴黎居住的酒店,一個星期以後,你們兩透過家裡的飛路網前往巴黎....現在,我要會見一個重要的客人,你可以帶著阿斯托利亞去品嚐一下家裡新僱傭的糕點師製作的甜點,在我結束會見之後,我可能還要跟你單獨聊點別的事情。”

面對父親嚴厲的吩咐,德拉科是沒有反抗的力量的,離去之前,他恨恨地瞪了一眼輪不到自己說話的時候,就安靜地筆直坐在凳子上,目光盯著腳尖的少女,然後率先奪門而去。

對於德拉科冷漠的態度,阿斯托利亞精緻地沒有瑕疵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怒怨,如藍寶石一般的眼瞳完美的隱藏內心所有的情緒,她優雅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捻起裙襬像盧修斯致禮之後,安靜的離開了。

在他兩離開之後,盧修斯緩緩地從書桌後面饒了出來,腦海裡的問題似乎讓他很費解,以至於在僕人小聲地提醒下,他才恍然回神。

“你去將那個孩子先領到這兒來,我需要先去換件面見客人正式的衣服。”

得到吩咐的僕人立刻去執行主人的命令,盧修斯也暫時按捺下紛亂的思緒準備去樓上的臥室裡換上正式的袍子,但離去之前,他無意間瞥見了自己說桌上被手絹遮掩足書名的魔法書籍。

之前的猜測又突然的清晰的刻印在腦海之中,他在內心之中極力反駁著自己的懷疑,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這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只、只是巧合...不會...不可能!”

在恐懼和絕望的撕扯之下,盧修斯·馬爾福面色慘白,他的身體抖得和篩子一樣,下意識的,他就想把這本書藏起來,連同著自己絕不會在德拉科和納西莎面前表現的無力,一起深深隱藏起來。

但是當他指尖慌亂地觸碰到這本書時,他的動作卻奇怪的又靜止了下來。

盧修斯深深地望著滿前漆黑的書封,腦海裡回想起德拉科告訴自己的以及透過一些調查反饋回來的有關那個男孩的資訊,僵直地指尖漸漸地彎曲,前傾的身體也慢慢站直,在略微沉默之後,盧修斯散亂的眼神又再次凝聚,他掀開了遮掩書面的絲綢手絹,就這麼直白白地將書留在桌面上。

.............

半個小時以後,當盧修斯·馬爾福再次站在了書房的門口,他的書房裡已經多出一個背影看起來消瘦淡薄,有著一頭乾淨黑直髮的男孩。

那個男孩正站在房間最裡面的牆壁前,望著牆上一副畫框出神,這幅能夠出現在馬爾福家族掌權人書房的畫框裡裝裱的並不是正常的貴族們喜歡收藏的名貴油畫,而是由幾千顆肉質細膩、色澤晶透的拇指大小的祖母綠寶石和鴿血紅紅寶石點綴成的一副華貴的孔雀圖。

馬爾福放輕了腳步緩緩地走到了書房的中央,雙手拄在手杖上目光冷峻地盯住男孩的背影,靜靜地看了會後,馬爾福微微昂起下頜,發出了高傲的聲音,

“如果你實在喜歡的話,看在你是德拉科朋友的份上,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呵呵,富裕的馬爾福家族...”

南舟當然不會不知道盧修斯·馬爾福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只是,他刻意的沒有轉身,直到盧修斯·馬爾福率先開口,他才慢悠悠地回過頭微笑著成馬爾福點頭致意,

“感謝你的慷慨,馬爾福先生,不過,在我的家鄉里有一句有智慧的名言無功不受祿,這樣名貴的寶物即使你願意贈送,我也是不會接受的。”

盧修斯不可置否地輕哼了一聲,他沒有選擇坐回書桌後面而是就這麼站在書房中間,有點盛氣凌人的望著南舟說道,

“那晚...你們在斯萊特林密室幹掉蛇怪的那晚,我在霍格沃茨的醫院裡看過你,你當時受了很重的傷,甚至,我會以為你永無法甦醒,不過,你現在看起來似乎精神還不錯。”

“是啊,那兇險的一晚的確讓我終生難忘~”

南舟內斂地笑了笑,“不過,多虧你的掛念,馬爾福先生,我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南舟的話是一語雙關,他是再諷刺馬爾福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而成天和政客以及商人打交道,早就磨鍊的老奸巨猾的盧修斯·馬爾福當然不會聽不懂南舟的隱喻,他的臉色頓時黑了黑,剛準備說些什麼,可是南舟又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不請我坐下聊嗎,馬爾福先生,你這樣冷漠的態度會讓我誤以為自己是不受歡迎的!”

“你的確並不受歡迎,小子,”馬爾福冷冰冰地瞥了眼南舟,他大步走開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卻並沒有招呼南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