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檢查完果果家,看到床上的屍體,也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陣仗會這麼大,而且看樣子,房間中發生過很激烈的打鬥,於是又叫來了支援。

被帶到警局的過程中,除了潘小鵬沒有被帶上手銬,待遇好一些之外,對莊明和餘優而言,只能用粗暴來形容了,估計也是對餘優剛剛的一些列操作的洩憤。

身手比警察還好,自然是不能讓佐科夫他們接受這一事實,而且餘優還是一個長相柔弱的女人。

由於莊明他們都不會說黑克蘭語,而且三人之中也只有餘優的英語口語比較好,為了更方便的瞭解案情,基輔州警察局還專門找來了華夏語翻譯。

早就在警察來之前,幾人就統一了口供,潘小鵬甚至還和果果說了這其中的利弊,為了不連累潘小鵬他們,也為了保護爸爸,果果的口供也和莊明他們如出一轍。

儘管這些表面證據都說明,果果的媽媽不是莊明他們殺的,可他們還是沒有馬上獲得自由,而是全都被關押在了留置室裡。

本來按照原計劃,三人送還了衣服就去找那個黑診所的,可看現在的樣子,計劃應該是泡湯了。

不過黑克蘭的警方也沒那麼殘忍,沒想過要餓死莊明他們,管吃管住,而且還把三人關在同一間屋子裡。

漸漸的,夜已深,人已靜,莊明決定,如果明天還不把他們給放了,就想辦法聯絡局裡,找外務科幫忙。

至於現在嘛,這一天折騰下來,又是城市追逐,又是跳樓的,雖說只是二樓,但也夠像動作大片了,而且到最後,肋骨還被人壓斷了兩根,雖然似乎已經長好了,但那股疲憊感還是不停的衝擊著莊明的大腦。

他隔著鐵欄杆朝外面望了望,發現外面已經沒什麼人了,看樣子今天是別想出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轉身看看這不足五平米的小空間,此時的餘優正靠在牆上閉目養神,莊明走到她身邊,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餘優的身上:“晚上涼,容易感冒,今天…謝謝你。”

餘優緩緩睜開眼,雙眼迷離,嘴角微微上翹,笑裡含春,這塊木頭是在關心自己嗎?那白天的氣,受得也算值了。

曾幾何時,自己留意他,只是因為“那個東西”,可看著他與圖額搏鬥時,那副剛毅果決的樣子,甚至當面對比他強大百倍的息壤時,也可以為了他人毫不退縮,哪怕體無完膚、粉身碎骨。

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可他又會同情陳文的遭遇,是一個有心、懂得思考的人,漸漸的自己開始欣賞他、接近他、想要去了解他。

可漸漸瞭解才發現,原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那麼特殊,想從他身上得到“那個”的線索,幾乎沒有可能,可自己還是不願和他分開。

直到後來,在幾乎被巳打死的情況下,他還是用血救醒了自己,那時餘優就知道,原來自己喜歡上了他,沒有過多的理由,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會心安,就是將來真的……

“莊哥,你當時追的那個仙類,長什麼樣,看清楚了嗎?”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餘優的思緒,她狠狠瞪了潘小鵬一眼,可對方似乎完全沒有察覺。

聽著外面沒了動靜,潘小鵬這才小聲的問起來白天的事,卻根本沒注意到餘優正眼含秋波的要搶走他莊哥的初吻。

“嗯,看起來和一個成年人差不多大,渾身長灰毛,像一隻直立奔跑的大老鼠,沒有尾巴,但是有一對像團扇那麼大的耳朵,正面沒看見,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和側面,跑的很快,根本沒和我正面交手,不清楚它有什麼本事。”

大老鼠?沒尾巴?

留置室裡一陣沉默,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果果的家裡,殺害果果的母親。

還有,果果的“爸爸”又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它隱來的那隻酷似大老鼠的怪物?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些通通都還是未知數。

不過他們卻是想清楚了那個護窗板為什麼會被打破,因為果果的那個“爸爸”怕光。

從果果之前的講述來看,那個真仙應該是懼光的,而且好像還有著思想和意識。

弄不明白的事情多了,莊明都習慣了,這世界上的仙類千千萬,他們所知道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明天給譚靜發個資訊問一問。

至於現在還是算了,因為他們的手機、錢包之類的東西,都被搜走了,其中還包括他們的仙骨武器。

不過黑克蘭的警方承諾,之後他們洗清嫌疑被放出來,會把所有沒收的東西都完好無損的歸還給他們,莊明不想惹事,也就只能配合了,餘優和潘小鵬自然是聽莊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