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莊明迷迷糊糊的剛醒,就聽見外面有人開門的聲音,進來的人是佐科夫,他操著蹩腳的英語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早上6點多,三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一臉的疑惑。

“怎麼突然什麼都不說就讓我們出來了?昨天態度不是還很強硬的麼?”潘小鵬率先問出口。

“不知道…難道是他們這裡的‘緝仙局’部門出馬了?發現這不是人為殺人,所以才把我們給放了的?”莊明猜測。

餘優突然停住了腳步:“走,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果果呢?她媽媽死了,還有沒有親人?警方會怎麼處理?”說完就掉頭往回走。

果然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女人!

莊明和潘小鵬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也跟了上去,他們也想知道這些。

到了警局,餘優和其中一名警察交涉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因為對方根本就聽不懂英語,還是潘小鵬用翻譯神器搞定的。

佐科夫聞聲趕了過來:“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手機軟體翻譯出來他說的話,餘優又對著手機問道:“我們想知道昨天的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她的母親又是怎麼死的,你們發現了什麼線索才把我們放出來的?

昨天死去的那個人是我們的同胞,雖然素不相識,但是我們很關心,也很擔心她的孩子。”

佐科夫是一個硬漢,但並非是一個無情的人,他也有老婆孩子,其中還有一個和果果差不多大的女兒,他看了餘優三人一眼,輕聲嘆了口氣:“好吧,你們和我來吧。”

眾人進了一間空著的審訊室,此時裡面沒有開啟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裝置,只是佐科夫隨便找的一個安靜之所,給三人講一下整件事情。

“你們放心,維亞已經被送去了兒童福利院,那邊的人會好好的照顧她長大,直到她成年。如果你們擔心她,可以聯絡這裡。”說著,佐科夫寫了一個小紙條遞給餘優。

餘優接過紙條一看,上面工工整整的寫了一行黑克蘭語,三人雖然不認識,但也可以猜到,這就是兒童福利院的地址,上面還有一個聯絡電話。

此時莊明他們才知道,原來果果的大名叫維亞,得知了她的去處,三人放心的同時,也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

果果沒有親人了,或者說是有親人,但是沒有人願意領養她。

在兒童福利院固然可以得到安穩的生活,但是她卻失去了親人的陪伴。

“謝謝。”餘優道了謝,對面前這個曾經和她起過沖突的男人稍稍有了一些改觀。

“那你們為什麼會突然間把我們給放了?”潘小鵬又問了一遍之前餘優問過的問題。

“維亞的母親是腎動脈破裂大出血死亡的,身上沒有其他的外傷,應該是她的身體不好或者是有先天缺陷造成的,我為她的不幸深感遺憾。”

腎臟動脈破裂居然沒有外傷?

潘小鵬聽到佐科夫的話,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追問道:“那為什麼我們趕到的時候,她身上會有那麼多的血?”

“血是從她的肚臍中流出來的,不過口子很小,不可能從那裡捅破動脈而不傷到其他臟器。”

“那室內打鬥的痕跡又怎麼解釋?”

“我們猜測應該是有人入室行竊,看到裡面死了人才又慌張的破窗逃跑的。”佐科夫有些神情不自然的說道。

這種解釋未免也太牽強了。

果果的口供應該是她在屋裡睡覺,聽到母親的房間有聲響才過去的,之後聽到打鬥聲,緊接著是破窗的聲音。

作為盲人,沒有看到案發的經過,很正常,接下來只需要警察介入調查,發現不對告訴當地的“類緝仙局組織”就可以了。

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和莊明他們所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入室盜竊,也用不著在房間打鬥吧,你們又不是沒看見,那屋裡的打鬥痕跡有多明顯!”雖然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餘優造成的,但潘小鵬現在質疑起來卻一點都不心虛。

“說不定是兩個人,或者是多個人入室作案,有人提議要殺了維亞滅口,有的人不同意,他們內部起了爭執才打起來的…反正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你們就別管了。”說到最後,佐科夫顯得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