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莊明偷偷跟在那個美女身後,看著她去了一樓的一間處置室,像是讓醫生給她換藥,重新包紮傷口去了。

看那美女的樣子,應該是左小臂無意間沾到了孽液,但卻沒有立即斃命,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那個女人和自己一樣對孽液免疫,要麼就是碰到的孽液毒性已經慢慢降解,應該脫離仙類體外將近半年了。

不過莊明更偏向與後者,因為如果對孽液免疫,那就不會來醫院包紮什麼傷口了。

他還在思索著,就聽到那間處置室裡傳來了女人的怒罵聲。

都是說醫生開的藥沒用,傷口不僅沒有好轉,而且還越來越嚴重了之類的,又說錢花了不少,一點效果沒有,到最後還說要投訴裡面的那個醫生。

後來又有一名醫生推門走了進去,莊明由於最近一直在鍛鍊聽力,所以即使關著門,還是可以隱約聽到裡面醫生說的話。

他們對於這傷口為什麼不癒合的原因,判斷為細菌感染,想要給那美女換一種抗生素,說新的抗生素效果更好,應該會很快見效,讓那個美女不要著急。

後來見那美女也只是催促醫生趕緊換新藥,並沒有再說什麼投訴的話,才讓裡面的那兩位醫生鬆了一口氣。

莊明清楚,如果真的是孽液造成的傷口,就算再怎麼換抗生素,也是無濟於事的。

終於,那美女出來了,莊明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準備上前“搭訕”。

“美女,你等一下!你的傷我有藥能治,但是我需要回去拿藥,你能給我留個電話嗎?等我拿到藥給你送過去。”

那美女聽見有人叫她,停下腳步回頭,發現叫住她的是一個穿著普普通通,年紀看起來也就剛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稍稍語帶不屑的說道:“這位‘小哥哥’,才多大啊,就學著別人搭訕。可惜,你不是我的菜,別耽誤我的時間。”

說完白了莊明一眼,便徑直走出了門診大樓。

莊明見狀,忙去導診臺和護士借了紙筆,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就朝著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出了醫院大樓,就看到那美女上了輛計程車,而且車已經開始起步。這時的雨已經下大了,溼滑的街道上車輛很多,總有人亂按著喇叭,一時間亂糟糟的。

莊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三步併成兩步,急跑過去,順著沒有搖上的車窗就把寫了自己電話號碼的紙條塞了進去。

“美女,傷口要是還沒好,記得給我打電話啊,我真的有藥……”

可莊明還沒看清美女的反應,車就開走了,只聽見了計程車司機因為他扔東西的魯莽行為,而罵的那句“缺西”。

看著計程車的尾燈,在雨中凌亂的莊明輕聲說了句:“哎,這好人當的,心累啊。”

………………

第二天一早,莊明有點輕微的感冒,但還是去上班了,雖然到了班上也沒什麼事可做,但是總不能經常無理由曠工吧,哪怕是坐在辦公室看看資料也好呢,畢竟緝仙局隸屬於國科院,從名義上來說,是一個科研機構,那平時多研究研究檔案也沒什麼可指摘的。

他心想這就是許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摸魚體驗吧。

莊明剛坐下,行動八隊的隊員彭燦就走了過來。

“莊哥,你昨天去哪了?怎麼沒來上班?”

彭燦今年28歲,加入行動隊已經三年多了,平時大大咧咧,和潘小鵬的性格有些像,馬謙來魔都的那段日子,他也不知怎麼的就和馬謙成了好朋友,從而也得知了馬謙和莊明共患過難的關係,所以莊明過來之後,彭燦便主動找上了門,與莊明混了個自來熟,儘管比莊明大不少,卻還是跟著馬謙稱莊明為莊哥。

“我昨天起了過敏性蕁麻疹,上午打了一瓶吊針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我想著假都請了,來上班也沒什麼正事,索性下午也就沒來。”

“服!你這班上的,真愜意。我要是哪天跟你一樣,讓單位當大熊貓供著,就爽了。”彭燦有些羨慕。

“你以為我想啊!是你們陶主任不許我跨區參加行動,只能間歇性客串教授,我有什麼辦法。”

彭燦聽完,湊近莊明,神秘兮兮的問道:“莊哥,這就是你太老實了不是?我這正好有個任務,怎麼樣?要不要和兄弟去看看?”

莊明一聽就來了興趣,也湊近彭燦:“嘿嘿,這不符合規矩吧?沒有上級的安排,南北方同事之間不是不能互相插手對方的任務嗎?”

“沒什麼符不符合規矩的,我們兄弟之間,你不說我不說誰還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