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來魔都不到一個星期,就有些吃不慣這邊口味偏甜的飯菜了。而且南方吃米比較多,而莊明卻是個在帝都長大的魯省人,麵食才是他的最愛。

一次偶然間,莊明發現他宿舍樓對面有一家連招牌都沒有的小麵館,去吃了一次,覺得味道很正宗,於是就成了那的熟客,每天下班都會去光顧一趟,一來二去和小麵館的老闆也混了個臉熟。

時間已經快晚上十點鐘了,莊明也不知道麵館會不會繼續開門,只是想去看看,畢竟剛剛的西餐,他並沒有吃飽。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莊明過去,剛好看到麵館的老闆正在向上推著鐵拉門。

於是連走幾步:“莊大叔,你這去哪了啊?我幫你開。”莊明說著就幫忙一起推門。

“去買了點菜,白天生意好,菜都賣光了,都不夠備明天的料了,哈哈。”

莊明這才注意到,莊大叔的旁邊還放了幾袋子的新鮮蔬菜。

雖然心下好奇,這大晚上的去哪買的菜,但是卻也沒有多問,畢竟每家飯店都有自己的進貨渠道,自己打聽太多也不好。

開完了門,莊大叔便笑呵呵的說:“小莊是又饞大叔的手藝啦?你等著啊,大叔這就去給你下面去。”

“好嘞!我今天吃的西餐,又貴又不好吃,還吃不飽,吃來吃去,還是莊大叔的面最合我口味!”

莊明的話顯然是取悅了莊大叔。

這個麵館的老闆姓莊,說起來和莊明五百年前也算是一家,所以很快便攀談了起來。

莊大叔今年60多歲了,濃眉大眼,可以想象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位帥小夥,不過現在看起來卻是一臉的滄桑,左腿好像還有些傷,平時出遠門都需要拄拐。

他雖然開著麵館,卻並不是北方人,據莊大叔自己說,他的老婆是晉省人,以前年輕的時候為了哄老婆高興特地學了一手,所以他才會做的一碗地道的刀削麵,當然還有幾樣晉省特色小菜。

莊明看得出,大叔在提起他老婆的時候,總是一臉的懷念,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傷感的情緒,莊明看店裡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見過他的老婆,也就沒再打探別人的家事。

很快,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刀削麵就被端到了莊明的面前,他從筷子桶裡抽出一雙筷子,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一碗麵,心滿意足的下肚,莊明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莊大叔,你這店開業的時間也沒個固定,而且你這也沒個招牌什麼的,幹嘛不弄一個啊?”莊明有很多時候過來,明明是白天,麵館關著大門。相反,有的時候大晚上出來吃夜宵,卻發現麵店是開著的。

“呵呵,我這面賣的都是附近的熟客,所以招牌不招牌的無所謂,我也不指望這麵館賺多少錢,就是弄個營生,找點事情做做。”

莊明想想也是,這面賣的出奇的便宜,一看就賺不了幾個錢,想來這個麵館真的只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

面剛吃完,莊大叔又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小莊啊,你嚐嚐我的這個醬醋魚和你們魯省的糖醋魚哪個更好,不過可惜的是正宗的醬醋魚是用黃河的鯉魚,這沒有,我也只能用草魚代替了。”

莊明也沒客氣,加了一筷子放進嘴裡:“確實不錯,我只能說各有特色,不過我挺喜歡大叔你做的這個味道。”

“你還是這麼會說話!喜歡就多吃點。”

莊明道了聲謝,便又開始津津有味的享用起來。

吃過夜宵後,莊明就回了宿舍睡覺。迷迷糊糊間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覺得身上很癢,而且越抓越癢,就這樣他被癢醒了。

起來一看,渾身上下起了一大片的疙瘩。

莊明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8點多了,想了想決定請個假,去趟醫院,檢查檢查。

一出門,發現今天還是個大陰天,遠處已經能聽到轟隆隆的雷聲,看這樣,就快下雨了,莊明打了輛車直奔醫院。

到了地方,又抽血又化驗,最後的結果表明,莊明得的是過敏性蕁麻疹,雖然看著挺嚴重,沒想到紮了個吊瓶就好了。

經過一早上的折騰,莊明也沒什麼心情回去繼續上班了,索性決定和陶霆打聲招呼,下午也不去了,回去吃口面,躲在宿舍繼續睡覺,反正今天也不用他講課,去了也是在辦公室發呆的份。

就在莊明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穿著時髦的美女,吸引了他的目光。

雖然那個美女長得很漂亮,但引起莊明注意的並不是她的臉蛋兒,而是她纏著紗布的左小臂。

順著紗布上的縫隙,莊明看到隱隱的有黑氣從裡面冒出來。而這個黑氣莊明太熟悉了,是孽液,絕對錯不了!

莊明不知道要怎麼去和那個美女開口,如果直接過去,一定會被認為是在搭訕,或者被誤會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