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白皺眉,“不應該啊,那守衛的說今日沒什麼人進來,他用晚膳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在旁邊的褚淮南立即想到了什麼,他找到了那個躲在不遠處的守衛,“他什麼時候用的晚膳?”

守衛瑞瑞不安道,“酉……酉時……”

“所以那個時候只有送膳食的人進來過對不對?”

聽見他這樣說,李繼白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睜大了眼睛就道,“所以說,那個送膳食的有問題?”

褚淮南皺眉,“不知道,還需要拉過來問一問。”

言罷,從外面就走進來了一個人,正是大理寺卿。

“什麼有問題?”

大理寺卿言決神色匆匆走了進來,見到他們臉色一僵,之前那件事在他心中留下了磨滅不了的印記,如今見了他們仍然是心有疙瘩。

但是奈何他還有把柄在霍雲霆手裡,也不得不替他們辦事,並且這件事也是聖上極其關注了,他也做不得馬虎。

褚淮南見是他來了,幾言兩語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大理寺卿聽完後立即就道,“把送膳食的那個人帶過來。”

褚淮南在一旁補充道,“還有之前進來過的那個太郎。”

之前守衛說這個人時他就有一些懷疑,如今,正好也拉來問一問。

守衛聞言,見大理寺卿沒有異樣就退了下去。

然後大理寺卿走近牢房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就趕緊走了出來,“怎麼死成這樣?”

仵作在一旁解釋道,“死得不久,並且可以看出,他應當是先七竅流血而死,血跡染紅了他的衣裳,但是不知為何卻沒有落在地上分毫,最終又彷彿是被吸乾了血這才成了一具乾屍。”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理解的範圍,更像是一個玄學。

“按道理,他的血染紅了衣裳又是躺著的,不可能不會在地上留下痕跡才是。”

他這番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但是沒有人能夠解釋得出這其中的原因。

言罷,大理寺卿也不再看他,只是看著旁邊的守衛道,“還不快將這具屍體收拾下去!”

守衛見狀,縱然心底不願也還是上前準備動手,卻陡然被褚淮南攔了下來。

大理寺卿不解看過去,“長史這是何意?”

以他的身份的確不必向區區長史如此恭敬,奈何褚淮南是霍雲霆身邊的人,而他又有把柄在霍雲霆手中,著實讓他頭疼。

褚淮南看著他淡淡道,“先放在這兒罷,王爺馬上就回京了,屆時他恐怕還要再看看這具屍體,到時候搬來搬去的,麻煩得很。”

聽見他這樣說,大理寺卿的臉色變了變,“攝政王要回京了?”

李繼白覷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辦完事自然就該回來了,怎麼,言大人似乎並不想看見王爺?”

“怎麼會。”

大理寺卿訕笑,然後抬了抬下頜,示意守衛就如此照著做。

楊刑的屍體就這樣被一片草蓆給圍了起來,然後放在了牢房的最裡邊,免得看到的人整日整夜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