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會意的點了點頭,跟著符文理去了。

“符大人,今年你是怎麼搞的?”方堃剛到符文理的秘室就問道,“前兩屆沒出事,今年是咋了?是不是被劉成那小子聞出了什麼味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打聽到一些什麼事情。”符文理攤開雙手,說道,“還好,皇上出征去了,這朝廷還是你說了算。”

“是啊,”方大人也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假若皇上在此,查出個子醜寅卯來,恐怕性命不保了。”

“吉人自有天相,”符文理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方堃,“這是你的那份。”

方堃也不客氣的收下來,瞟了一眼銀票,把銀票塞進懷裡,說道,“我已老矣,待皇上回宮後我就告老還鄉,順便撿些財回鄉養老。”

“方大人想得很周全。”符文理笑著說道,“銀子這東西又不咬人,誰跟它過不去呢?”

“我積些財富為家自有用處。”方堃誠心誠意的說道,“我以前沒貪過一文錢,只是考慮到自己風燭殘年要告老還鄉才想積點財。”

“是啊,古人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符文理說道,“古人的話說得很在理。”

方堃告別符文理,便往太子的宮殿走去。

此時的太子在自己的宮裡,穿著私自訂製的黃袍在那裡發呆。

方堃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他深知父皇還在世,太子是不敢穿皇袍的,這是祖制,不得違規。

太子見方堃這個老臣也不迴避,他知道這個老臣偏袒他,平常也時不時的縱容他,私自制作皇袍也是他的主意。

“太子殿下在上,受老臣一拜。”方堃雖然年輕大,資格老,在禮節方面還是要講究的。

太子殿下急忙將方堃扶了起來,“在我的宮裡就不必行禮了。”

“規矩還是要的,”方堃說道,“你的命也不怎麼好的,當了五十年的太子,還不知道何日才黃袍加身。”

成德太子聽到方堃這一說,心裡突然湧出一股酸楚。

“方大人,”成德的眼瞘飽含著淚水,帶著哭腔說道,“我現在有五十多歲了,父皇的身體比我還好,我真不知道有沒有當皇上的那一天。”

“太子殿下,”方堃接過成德的話說道,“這事也難說,看你父皇的身體,再活過十年八年的不成問題。”

“是啊,”成德太子說道,“所以我常常悶悶不樂。”

方堃也憐惜太子的處境,他壓底聲音對成德說道,“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愛聽不聽?”

“方大人,”成德急忙追問道,“你說你說,我從小就很佩服你的才華。”

“這次叔蠻子犯我疆土,也許是一個好機會。”

“此話怎講?”成德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父皇不是已親征了麼?”方堃提醒著說道。

“是啊,這有什麼關係?”

“千載難逢的機會,”方堃附在太子的耳邊說道,“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住。”

“你的意思是……”太子驚恐萬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