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王文昌夫妻倆想逃,陳景山高大的身軀直接往門口一擋,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夫妻倆道:“你們覺得你們現在還走得了嗎?”

這時,蘇婉兒高聲朝劉秉承問道:“劉捕頭,依著咱們大順朝的律例,凡是栽贓陷害者,處什麼責罰啊?”

劉秉承一聽,立馬清了清嗓子,高聲道:“依照朝廷律例,凡是誣陷栽贓他人者,處三月牢房,罰銀百兩。”

一聽可能要坐牢,王昌文嚇得臉色都白了,王嬌更是氣得狠狠踹了一旁的男人好幾腳,嘴裡頭罵道:“你個沒用的男人,讓你說那賤人給我面裡下毒,現在好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王昌文疼的齜牙咧嘴,卻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要是真會判坐牢,那他還得指著王嬌把他給救出來呢。

這會兒怎麼都不能把這母夜叉給得罪了!

王昌文忍著劇痛,點頭賠笑道:“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極是,都是為夫的錯,為夫不該說那樣的話。”

“可為夫那會兒也是替夫人著想啊,為夫怕說出夫人的舊疾後,影響了你在岳父大人心中接班人的地位,當然了,最主要的目的,為夫就是想替夫人出口惡氣。”

到底是睡在一個被窩的枕邊人,王昌文的這番話一出,王嬌原本的憤怒表情瞬間變淡了許多,女人滿臉狐疑道:“你說的是真的?”

“天地可鑑,我王昌文對夫人那可是一片真心!”王昌文說話時,還舉起兩根手指頭:“夫人若是不行,為夫大可以發誓明志。”

王嬌被男人哄得心情變好,原本還想拋下王昌文的想法也沒了,只見她抬頭朝蘇婉兒道:“姓蘇的,你別得意!我們栽贓陷害是不對,可你男人就沒錯嗎?他把我夫君打成這樣,若是鬧到公堂,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蘇婉兒聽著王嬌的話,直接嗤笑一聲道:“王嬌,你不說我倒還忘記了,你們夫妻倆不僅栽贓陷害,你男人王昌文還詆譭我的名聲呢!”

王嬌:“……”

“你說他一個秀才爺出口就是如此不乾淨的汙言穢語,這對他往後再考舉人會不會有影響呢?”

王嬌:“……”

瞧著夫妻倆直接傻掉的表情,蘇婉兒突然又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道:“哎呦,我倒是忘記了,你們都要坐牢了啊!”

“這坐過牢的人哪裡還能參加科舉啊,別說影響了,這輩子都不能考咯。”

這時,一旁的陳景山雙眸如寒冰似的看著王氏夫妻倆,也緩緩開口道:“用我陳景山一個人換你們夫妻倆坐牢,再賠上王昌文一輩子的前途,那也是值了。”

王嬌、王昌文:“!!!”

原本還得意的夫妻倆瞬間笑不出來了,王嬌可還盼著王昌文能考上舉人,走上仕途,讓她當上官太太呢!

否則,幾年前,她也不會拒絕那麼多的公子哥,選了王昌文這麼個泥腿子出生的男人。

蘇婉兒剛剛那一番話猶如蛇捏七寸,直接抓住了她的命脈。

若是王昌文坐牢,他這輩子都不能科舉了,那王嬌養他這麼多年所花的銀子豈不是也打水漂了。

一想到這裡,王嬌忍著怒氣,咬著後牙槽朝蘇婉兒道:“姓蘇的,你要怎麼樣才肯不去縣衙告狀?”

縣衙受理案件也得照流程走,只要蘇婉兒不去告狀,那今日就是劉秉承瞧見了全過程,也是不能將他們抓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