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和陳景山去過幾趟濟世堂看病,這老大夫常年在濟世堂看診,自然也就認識蘇婉兒。

老大夫一聽蘇婉兒說店鋪有人中毒,便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一根銀針,朝著蘇婉兒道:“陳夫人,請問中毒的王夫人如今在何處,老夫幫她看一看。”

瞧著老大夫手中冒著寒光的細細銀針,王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卻被眼疾手快地蘇婉兒一把抓住了左手腕:“王嬌,如今濟世堂的大夫都來了,那你就讓大夫看一下吧。”

“姓蘇的,你放開本夫人!”王嬌氣得大叫道:“本夫人說了不看大夫,就不看。”

見王嬌不配合,蘇婉兒乾脆直接把人往前拖,因著王嬌是女人,周圍的男人倒也不好去幫忙。

旁邊的柳大夫見王嬌又喊又叫,嚇得忙壓低聲音提醒道:“王夫人,切勿動怒,切勿動怒啊!”

王嬌這會兒哪裡聽得進柳大夫的話,繼續扯著嗓門大叫,許是蘇婉兒總是幹活的關係,明明王嬌的體型是她的兩倍,卻還是被蘇婉兒拖到了老大夫面前。

“大夫,就是這位!”蘇婉兒指著王嬌道。

老大夫坐了個“請”的姿勢,示意王嬌坐到面前的凳子上:“王夫人,您請坐下,您既中了毒,那老夫不僅得為您扎針,還得給您把脈看看這中毒情況。”

聽著老大夫的話,王嬌心尖兒一抖,轉身就想離開,卻被蘇婉兒強硬地按在了凳子上。

“姓蘇的,你別太過分!”王嬌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惹怒本夫人的後果是什麼?我勸你最好別逼我,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蘇婉兒聽著王嬌威脅自己的話,直接翻了個白眼,都到這時候了,竟然還敢威脅她!

再說了,上次她把王嬌揍成了豬頭,最後,連那王員外都沒把她怎麼樣啊!

“王嬌,那我也告訴你!”蘇婉兒冷聲道:“等老大夫的診斷結果出來後,若你沒中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嬌一聽蘇婉兒這話,原本還在掙扎的身體瞬間一怔,趁著這時機,蘇婉兒一把抓住她沒受傷的左手就給放到了桌子上:“老大夫,把脈吧。”

老大夫點了點頭,兩指搭在王嬌的手腕上,細細地診斷起來。

柳大夫一瞧這場景,整個人耷拉下了腦袋,嘴裡頭嘀咕道:“完了,這下完了。”

柳大夫本身就是個大夫,自然知道透過把脈是能瞧出點兒東西的,尤其像王嬌這種體質,幾乎一號脈就能斷定問題所在。

王嬌不願號脈,立馬要將手縮回去,蘇婉兒既要按住這女人的身體,又扣住她的手臂,一時間有些慌亂。

就在這時候,一塊毛巾突然扔在了王嬌的手臂上,緊接著,一隻大手隔著毛巾按住了王嬌的手。

只聽陳景山道:“娘子,我幫你。”

陳景山一旦出手,王嬌只覺得自己的手臂上壓了一座大山般。

女人剛要罵人,號完脈的老大夫開口道:“王夫人你剛心疾發作過,可不能再動怒動氣了,若是再發作,那就是吃再多的救心丸也無用了。”

一聽老大夫這話,王嬌瞬間不敢再亂動了。

“心疾發作?”蘇婉兒問道:“大夫,所以,王夫人剛剛吐血不是毒發,而是她的心疾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