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難操控…”張雲旱無語的嘀咕了一句。

剛才緩解了壓力無非是意外為之,現在自己想要操控真氣導致剛才與壓力對抗的真氣徒然消失。

身上的壓力又重新回來。

感覺到猛的一壓,身上的刀片紛紛滲入張雲旱的面板。

張雲旱察覺迅速不敢動彈。

幸好受力分佈均勻,刀片也只是刺入面板沒有刺破面板。

暗暗定下心神,脖子之上的玉佩置於背後,如今壓力巨大的張雲旱感到身後玉佩的一抹清涼便又知玉佩又在給自己輸送真氣。

張雲旱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因為他知道自己壓根就不會控制真氣這種玄妙的東西。

緩緩挪動身體,身上隨著挪動而被刀尖劃出道道血痕。

看著前方緊緊只有五步便能觸到祭壇的底座張雲旱孤注一擲。

忍著劇痛想要將身體裡的那抹遊蛇給抓住,但越想抓住真氣竄得越快,這之前張雲旱是領悟到的。

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真氣極速在身體各處奔走導致的氣血翻騰,張雲旱一口鮮血直接噴到了祭壇底座之上。

真氣翻湧之後殘留在身體各處的微弱真氣波動給予了張雲旱一道無形的炁庚罩。

這也正是張雲旱想要的結果,經過張雲旱之前的實驗得知,真氣是一股類似於氣凝成的液體,雖然聚為一團但每次經過自己的脈絡都會釋放出一部分氣化過的真氣。

之前張雲旱還一直以為真氣是氣狀的呢,沒想到是一堆液體。

有了這層庚罩之後張雲旱用胳膊按了按身下的石刀,發現本來可以輕易刺進自己面板裡的刀尖變得鈍了起來,遠沒有剛才鋒利。

張雲旱一喜,他當然知道這是真氣的作用而不是刀真的變鈍了。

忽然壓力又徒增一倍來得措不及待,張雲旱身體一爬,只見用力的右臂突然被刺穿。

張雲旱感到疼痛悶哼一聲,隨後慢慢講胳膊抽出來。

巨大的壓力下傷口也沒那麼容易裂開,迅速被壓強按在一起,只是滲出了絲絲鮮血。

張雲旱強咬著牙齒用胳膊肘的骨頭一點一點的撐開石刀,朝著前方爬去。

石刀的鋒利可以迅速穿破面板現在張雲旱只能用身上的骨頭作為支撐前進。

這種滋味不亞於當初關二爺的刮骨療毒,每走一步刀尖就會刺破面板刺到骨頭上然後發出咯吱的響聲,聽起來頗為滲人。

張雲旱痛的無法思考,只能儘量加快挪動的步伐。

隨著再次往前前進,離祭壇還剩最後一步之時壓力再次倍增,刀尖鋒利再次增長。

噗呲一聲,胳膊的骨頭伴隨著一聲咔嚓瞬間被刺穿。

看著刺穿手臂露出來的石刀刀尖張雲旱慘笑一聲。

如今雙手全廢,伴隨著的疼痛幾乎要讓張雲旱昏闕過去。

用盡幾乎全部力氣從刀上掙脫下來,現在每走一步都要藉助兩個大腿處是膝蓋部位往前蠕動。

最後一下,張雲旱的下巴終於碰到了祭壇譚邊,伴隨著一聲咔嚓,左腿的骨膝也被石刀刺穿。

這一下張雲旱再也沒有半分力氣掙脫膝蓋上的刀,只能掛在這裡。

感受著身體的緩緩下墜張雲旱苦澀的笑了笑,慢慢將頭放在祭壇的平地上。

至少自己的頭還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