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別說,問瑾遺當真有些意動,有白鱷護衛,當真可以少很多阻礙,至少在面對之前的牛頭妖怪時,也不會這麼被動,一路險象環生,不過......

看了看白鱷,問瑾遺心裡一番計較之下,貌似和白鱷所託之事相比,只是充當護衛的程度遠遠不成正比。

許是看出了問瑾遺的想法,白鱷開口說道:“不用心疑,反正你們若是出不去,也無法完成我請求的事,且容我助你們尋得出路,之後應不應我請求另說。”

說到這,白鱷爽朗地笑了起來,“若是不願也無妨,就當我未曾提起過此事,只當交了兩位這個朋友,介時當親自送兩位出谷。”

梁曉烔聞言,當即動容,這老龜卻也是說得情真意切,她不由地也是心生好感。

問瑾遺卻是看了看白鱷,也不言語,在他看來,白鱷此番言語不過是以退為進。

試問一下,若果真在他的幫助下尋得了出路,又怎麼好意思拒絕他的請求,沒見梁曉烔已然對白鱷產生了敬佩之情?

想來,若是自己到時候拒絕了白鱷的請求,即使明知沒有結果,梁曉烔也會試著自己走一趟紅塵天,老龜此番已是穩賺難虧。

想了想,問瑾遺說道:“也罷,便先尋得出路在說。”

見問瑾遺點頭,白鱷瞬間大喜。

在白鱷心中,問瑾遺何等人物,豈會看不出自己的以退為進,能如此說,便已然是應了自己所請。

白鱷自是喜不自禁,更加殷勤地給問瑾遺倒酒。

問瑾遺漠然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兩人無言間彷彿就定下了某種約定。

酒過半巡,問瑾遺突然想起某事,問白鱷道:“對了,你久居水月城,可知此城之由來。”

以白鱷的近兩千歲的年紀,水月城想來再是古老也是不及白鱷,更何況,水月城的建築風格最多不超過當代五百年,問他卻正是合適。

果然,白鱷聞言,點了點頭,“此事我確實知道一二。”

聽白鱷這麼說,梁曉烔和問瑾遺當即豎起了耳朵。

只聽得白鱷接著說道:“具體我也不知,只知道此城卻是憑空出現。”

據白鱷所說,四百年前,水月城連帶一城百姓修士,卻是突然憑空出現再煉妖谷。

久處煉妖谷,谷內群妖何曾見過那麼多‘美味’,水月城一出現,也不見群妖心疑,頓時群起攻之,其中更有數位妖王參戰,城內無論凡人或修士,皆喪命妖口。

之後,水月城便徹底淪為一座空城,荒廢在此,白鱷也是百年前才剛剛入主於此。

梁曉烔聽得一臉憤懣,早先她便猜測,水月城一城人類皆是喪命妖口,如今得到白鱷的確認,更是怒不可遏。

問瑾遺則是皺眉,白鱷說了也跟沒說無甚區別,最關鍵的水月城是因為什麼原因,如何出現在這裡的一點也沒搞清楚。

嘆了一口氣,問瑾遺說道:“看來此事卻是要放到一邊了。”

連白鱷這樣的傢伙都知之不詳,問瑾遺不指望能在煉妖谷得到什麼答案了,只能等迴歸九洲的時候,打聽一下此城的訊息了。

按理來說,一城憑空消失,這種事情還是很少見的,打聽一下肯定會有訊息傳出,到時候再好好調查一番,問瑾遺心中如此計劃到。

端起酒杯,正欲飲盡,問瑾遺卻是突然神情一動。

梁曉烔見問瑾遺突然之間,面色就凝重了起來,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嗎?”

問瑾遺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皺著眉頭,隨即站起身來走出了洞府。

白鱷兩人好奇,也跟著問瑾遺來到洞口處。

只見,問瑾遺伸手一招,竟是有一縷黑色的真元從上方飄來,落入了問瑾遺的手心之上。

問瑾遺神情凝重,他能感覺到,這縷真元屬於自己,自己不久前將它安置在了某人身上,如今卻有人將其化為己用,反過來作用在了自己身上。

面色難看,問瑾遺一言不發將黑色真元瞬間泯滅。

此時,整個地底洞窟突然開始劇烈晃動,問瑾遺抬頭往上看去,喃喃自語說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