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鱷,問瑾遺也不認為他能成功,不說紅塵天,白鱷身為妖,連煉妖谷都出不去,更別提其他。

對此,問瑾遺直言不諱,“你應當知曉,你身為妖怪,此生卻是出不得煉妖谷的。”

“故我才請你們來此。”

梁曉烔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卻見白鱷看著梁曉烔說道:“早先我見梁小友,是為了探聽一下至高的訊息,卻也是存了讓梁小友帶話給至高的心思。”

問瑾遺聞言卻是淡淡打擊道:“憑她,莫說見不到釋紅塵,連紅塵天都見不到。”

見梁曉烔有惱羞成怒的態勢,問瑾遺看著她趕忙解釋道:“釋紅塵避世意志之堅定,連三千年前大戰也未曾動搖,當時道門求援,便是你師父無塵子親自前往紅塵天,卻連紅塵天的大門都沒能見到,以至於只有玄天策一人獨當悲天樂,招致道衰時代的來臨。”

梁曉烔聞言頓時沉默,反應卻也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想來身為當事人,無塵子也和梁曉烔提過這件事。

玄悲大戰,事關整個凡界,事實上道釋儒三教都參戰了,奈何無上尊境只有玄天策一人出手。

儒家的儒門尊駕封儒是因為尋不到蹤跡,佛門至高釋紅塵卻是因為避世不出,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彷彿絲毫不顧凡界眾生。

也是自那以後,道佛兩家的關係越發緊張,甚至有傳言這是佛門的‘借刀殺人’,儘管那一戰佛門也隕落了眾多高手,奈何人家無上尊境不曾隕落,對此頗受微詞。

所以,連梁曉烔的師父無塵子都吃了閉門羹,還是在這種事關天下的大事上,如今,只為白鱷的事,問瑾遺篤定梁曉烔必是無功而返。

見梁曉烔沉默,白鱷卻也不在意,“無妨,我當時也只是抱著嘗試一番的心態,成則成,不成也便只是不成罷了,況且這只是我早期的想法,如今我卻是有了別的安排。”

說罷,白鱷將目光投向了問瑾遺,眼睛頗為玩味地盯著問瑾遺,看得問瑾遺莫名有點慌亂,這白鱷卻是在打我什麼主意?

此時,見問瑾遺杯中已空,白鱷殷勤地接過酒壺為其滿上一杯,看得問瑾遺眉頭直跳,也不知道該不該喝掉這一杯酒,總感覺這杯酒卻是沒那麼容易喝得。

受不了白鱷的殷切目光,問瑾遺放下手中酒杯,沉聲說道:“且有話直說。”

聞言,白鱷當即神情一振,討好的笑道:“且勞煩問小友幫我將遊離小魚帶去見至高如何?”

問瑾遺當即一愣,本以為白鱷只是想讓自己代替梁曉烔幫他傳一下訊息,萬萬沒想到,白鱷對自己的請求更加過份,竟然是讓自己把遊離小魚‘送’給釋紅塵。

一臉無語之色,只聽得問瑾遺說道:“你卻是太高估了我,暫且不說我出不出得了煉妖谷,就是能,卻也沒本事叩開紅塵天的大門。”

“我相信是你的話,一定能做到。”

莫名的,白鱷卻是對問瑾遺信心十足,讓問瑾遺自己都是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給了白鱷這等印象。

問瑾遺百思不得其解,白鱷卻是暗中看了一眼問瑾遺,眼神意味不明。

為何白鱷對問瑾遺這般信任,除了深感問瑾遺的不簡單外,更多的是來自心裡的一種直覺,一種‘近乎無所不能’的荒誕直覺。

雖然荒誕,不過白鱷自出生便是生而不凡,靈臺之清明讓釋紅塵亦是傳其佛門三色蓮,以教正道。

而靈臺清明者,其直覺感受往往也是出奇地強,少有出錯者。

自初見問瑾遺的那一驚鴻一瞥開始,白鱷便將目標轉到了其身上,多番的試探和示好,也只是為了交好他以達成自己的目的罷了。

無論白鱷是如何的想法,問瑾遺卻是不願意,“我拒絕。”

白鱷正要開口再勸,問瑾遺又是淡淡地說道:“且不說其他,我與你萍水相逢,卻是為何要助你,幹這等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白鱷當即無言以對,想了想,白鱷說道:“我助你離谷如何?”

聞言,問瑾遺還沒反應,梁曉烔確實當即興奮起來,“你且知道有其他方法可以離開煉妖谷?”

要知道,當前問瑾遺兩人已經搞清了遊離小魚的來歷,那空間之力卻是與釋紅塵有關,換言之,兩人之前想著從遊離小魚身上尋找離谷的線索便就此斷了,不得不說,梁曉烔對此卻有些沮喪。

如今,驟聽白鱷又方法,怎能不驚喜?然而,事實卻沒有梁曉烔想的美好。

但見白鱷看了梁曉烔一眼,隨即搖了搖頭,“若不透過煉妖谷中心的自衍生門,老朽卻也沒其他方法。”

問瑾遺當即無語,“那你還說助我們離谷?”

聞言,白鱷撫著鬍鬚輕笑道:“我說的助你,是說助你們一起尋找出谷的方法。老朽身為煉妖谷一方妖王,實力也尚可,或可護你們周全。”

問瑾遺和梁曉烔對視了一眼,白鱷的意思很明顯,這卻是要當兩人打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