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有東西?就我看不見?那東西在哪?長啥樣?”在聽到鎖銘的描述後,青年明顯更慌了,身上的T恤逐漸被冷汗浸溼。

鎖銘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別慌,它目前下不了樓,而且它的目標似乎只是針對看得見它的人。”

或者是拿到那張寫有“溪”字的符的人。

儘管鎖銘這般解釋,青年和挎包女孩的面色還是不太好。

整個大廳總共就他們四人。

青年和女孩明顯不像是還能分出精力回答問題的樣子,雀羚偏頭問鎖銘:“怎麼沒有看到其他人?”

“去找廁所了。”鎖銘頓了下,“曹伯還沒下樓,但四張符已經齊了。”

符已經齊了,所以儘管曹老爺子在樓上,但也不用擔心會被那東西發現。

雀羚自然是聽懂了他的隱意,就在她剛剛發現那東西似乎也看不見青年他們後,就猜測這張符紙類似於一種媒介,拿到或碰到符紙才能互相看見,而看見後才會有被攻擊的風險。

四份糕點,四張符,她進屋的時候有三份已經被掰開,所以她手中的符的確是最後一張。

只是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從書包中慢吞吞地摸出個黑巧克力,撕開包裝,咬在嘴裡。

雀羚又抬頭朝樓梯口看了眼,那東西還在樓梯口守著沒有離開。

屋外突然傳出刺耳淒厲的尖叫聲,雀羚的思緒被掐斷。

正廳的門發出哐的一聲響後被猛地從外推開,幾個女孩子瘋了一般地衝進屋內,還有人在門口被絆了一跤,手腳並用地接著跑。

眾人下意識看向大門,門沒被關上,院落裡的青草還在隨風搖擺著,忽略掉女孩們的尖叫聲,這看上去妥妥地是一個寧靜祥和的夜晚。

“又怎麼了?又有東西?”短短的幾分鐘內受到二次驚嚇,青年看著同樣空蕩蕩的院落,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大問題。

三個女孩子抱成一團縮在牆角,兩個已經泣不成聲。

年紀最大的那個稍稍好一點,她語無倫次地道:“河裡有東西!他們被拖進去了!全都被拖進河底了!我只是在商場的裡接了個傳單而已,為什麼會遇上這種事……”

微風徐徐,從院落吹進了廳堂,大門敞開著,梅花的香氣在室內飄散,雀羚聳了聳鼻子,似乎還有淡淡的土腥味。

女孩還在發洩著情緒,沒有人安慰她,眾人的目光緊盯著大門。

遠處有一個影子在飛速朝這邊靠近,青年呼吸一滯,他大吼一聲,衝上前把門猛地扣上。

挎粉包的女孩也開始啜泣著:“它找過來了嗎?怎麼辦?我們會死嗎?”

“呸呸呸,死什麼死,大…大…大不了最後和它們幹一架,長這麼大我還沒打過鬼呢!”他哆哆嗦嗦地說道,舉起把椅子緊盯著大門。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

在一片哭聲中,雀羚聽到雨滴落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與此同時,大門發出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