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比賽時間定為一個月後,還請選手們根據得分分析尋找不足,在下場比賽中再接再厲。】

欠扁的軟糯童音消失,唐悅盯著明晃晃的八十分有些無語:“羚崽,你的最低分記錄被重新整理了。”

雀羚敷衍的“哦”了聲,她將手中的信封開啟。

信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風中藏願,枯木逢生。

看上去像是生谷的劇情提示,想了想走前黎溪說的話,她還是將信收了起來。

房屋與他們離開前沒什麼不同,現在是晚上,燈沒開,甚至走前沒來得及扔的垃圾也還在桶中安安靜靜的待著。

雖說別墅裡的光線仍少得可憐,但眾人的精神在賽場緊繃了整整三天後,再次回到這裡都產生了久違的放鬆感。

下一次比賽還有一個月才進行,寬裕的時間讓眾人短時間將得分分析拋在了腦後。

姜浩已經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雀羚進到廚房挑選能順上樓的零食。

她看著冰箱中多出的幾塊慕斯蛋糕有些發愣,手剛剛碰到盤子,客廳裡就響起了方江雨的尖叫聲。

管理員出現了。

心中下意識浮出這個念頭,雀羚快步走向客廳。

一樓的樓梯口處立著兩道僵硬的身影,唐悅面無表情的站在方江雨面前,雀羚一看到她這副表情,瞬間瞭然這是又被嚇到失聲了。

她抬頭朝二樓樓梯口望去,那裡出現了一道人影。

來人全身上下被一身黑色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臉上蓋著一層銀灰色面具,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他靜靜地站在樓梯口,也不吱聲,像冰冷的機器一樣,眼神空洞麻木,冷漠地注視著客廳裡的每一個人。

雀羚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十年前的管理員。雖然已經記不清具體樣貌,但隱約中能記得那人雖然也會強迫他們做些荒謬的訓練,但至少穿的很正常,甚至還沾染著一些煙火氣。

果真舉辦方經費充足後聘的管理員也都正規形式化起來。

她上前將還在樓梯口呆立的兩人拉走按到了沙發上。

姜浩仍安穩的睡著,鎖銘眯著眼看向堵在樓梯口沒有進一步動作的管理員,他禮貌地問了句:“請問你找誰?”

管理員沒有看他,他將目光落在了躲在雀羚身後的唐乞身上,唐乞縮回探出的腦袋,他頓了下,又很隨意的移開視線,緩慢下樓。

“我是這裡的管理員,林乞。”他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像是機械的讀書音一般冰冷生硬。

雀羚看著他向他們慢慢走來,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妙的感覺。

“剛出賽場是分析總結的最好時間。”他走到沙發旁坐到唐悅對面,一沓試卷從斗篷裡探出被扔到了茶几上。

隔著斗篷可以看出他的手動了下,一樓的二十多盞燈齊齊點亮。

只聽他緩緩道:“你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完成試卷,明天我會根據答題情況為你們安排訓練內容。”

唐悅垂著腦袋看著試卷,因為不知道對面坐著的是人是鬼,她敢怒不敢言。

見管理員沒有要走的打算,反而有種要全程看著他們寫的前奏,雀羚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能討論嘛?”她抽出一張試卷大致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