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心裡防備著沈無清,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

“你這麼猶豫,是有什麼秘密是罌粟能知道哥哥不能知道的?”沈無清冷笑一聲,“妹妹半點誠意也沒有,還想讓哥哥幫忙,唉......”他搖頭嘆息道,“戲本兒裡那麼多的兄妹情深,放在你和哥哥之間竟然這樣差強人意,令人失望。”

“你......你別這樣啊!反正你遲早肯定會知道,我要是說了,你能答應幫我麼?”

“你先說,哥哥感受感受你有幾分真誠。”

哼!

老狐狸!

安悅面色不改,放平心態,“是這樣的,之時他中了寒蟬毒,這毒是罌粟研究出來的,現在他......”

安悅將蘇之時中毒的來龍去脈講給沈無清聽,他聽了之後,臉上並沒有異色,好像對於罌粟陰奉陽違,沒有完全按照他吩咐的去做習以為常。

“你說,罌粟是不是太陰險了?竟然趁著這個時候以這種陰毒的法子要挾之時!”

“嗯。”沈無清道,“是我釋殺殿人的作風。”

“......”

可是,沈無清還是幫安悅叫來了罌粟。

罌粟絮絮叨叨的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剛才那麼對我的人是你,現在把我叫過來的人還是你,沈無清,我很忙的好不好!”

安悅心中略微有些吃驚,畢竟她在釋殺殿待過,就連那樣忠心的莫如是,對待沈無清也是畢恭畢敬的,像罌粟這樣直呼沈無清其名的釋殺殿人,幾乎不存在。

為什麼罌粟可以這麼特別?

沈無清對安悅道,“跟他說吧。”話畢,起身去往窗前的茶桌坐下,胳膊搭在窗臺上,出神的望著窗外。

安悅的目光從沈無清的身上轉移到罌粟的身上,罌粟問道,“說什麼啊?你要跟我說什麼?”他一臉嫌棄,“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安悅心裡在掂量沈無清是否真的在給她撐腰,反正,賭一賭唄!

“拿來。”安悅看著眼前的罌粟,毫不客氣道。

“拿什麼?”

“寒蟬毒的解藥。”

罌粟聞言邪肆一笑,“原來你的目的在這兒啊!”他伸手拽了一下身後的椅子,大刺啦啦的坐在上面,翹著二郎腿,“沒有!”

“那你什麼時候能研製出來?”

“不、知、道。”

安悅氣的下了床,站在罌粟的面前,“你別欺人太甚!你要是不想給我解毒,可以不解,為什麼要利用之時?我知道,你這個人大概沒有同情心,更沒有善心,可我告訴你,這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你就不怕有一天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麼?”

“賤人你說什麼?”罌粟猛地從椅子上起身,站在安悅的面前冰冷的凝視著她,“蘇之時是心甘情願和我做交易的,他可以拒絕我,可他沒有。我們之間是公平交易,可就算不公平?”他嘴角勾著邪笑,“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真混蛋!”安悅氣的抬起了手,打算狠狠的給罌粟一巴掌。

罌粟卻在此時開口警告道,“你仗著誰敢這麼對我?沈無清麼?哼!你覺得他真的會護著你?一邊是我,一邊是你,你要是不想失望,就打下來試試!”

安悅沒想到自己的那麼一點兒底氣被罌粟給看透了,他既然能夠說出這種話,只怕他和沈無清之間的關係不一般,表面上自己和沈無清哥哥妹妹的喊著,其實呢?她根本無法對沈無清有半分的信任,因為很可能下一秒掐死她的人就是沈無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