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不情願的閉上嘴,冷哼一聲,抽出手轉身走了。

罌粟前腳剛走,安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心臟裡一抽一抽的疼,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場景,她緩緩地坐直身體,才發現沈無清就在她眼前。

看到他,她愣了一下。

下一秒,拔下頭上髮髻之中的簪子就朝著沈無清的眉心處戳去,卻被沈無清輕鬆阻攔,他攥著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簪子就從她的手心裡跌落在地。

“叮鈴”一聲,清脆無比。

“你放開我!”

“妹妹要殺哥哥?”

“沈無清,王鳳和王虎是不是你殺的?”

“兩國交戰,你的人死了,哥哥的人也死了,豈不是很公平?”

“你!”安悅憤憤的抽回手,“我怎麼會在這兒?你救了我?”

“是罌粟。”

“罌粟?”安悅一驚,忙問沈無清,“他現在在哪兒?我要見他。”

沈無清打量著安悅,“你是來找他的?不是來找哥哥的?”他冷哼一聲,起身要走,“哥哥還不如他麼?你滿身是傷而來,竟然是來找他的,真可笑!”

安悅見他快走出去了,忙喊道,“你別走!”

“反正妹妹又不是來找哥哥的,哥哥的去留對妹妹來說也不重要。”

“沈無清你別走!”安悅想著,罌粟是沈無清的部下,只有討好了沈無清,才能見到罌粟,找罌粟要解毒之法。思及此,她忙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沈無清在門檻前站住了腳,“是麼?那我又是誰?”

“你是沈無清!”

“究竟是誰?我可只給你一次機會。”

安悅一咬牙,“哥......哥哥。”

沈無清笑著朝安悅走來,立於她眼前,“早這麼喊多好?哥哥也不想為難渾身是傷的妹妹不是?”

安悅默默的把牙都咬碎了,擠出笑,“哥哥,我能見見罌粟麼?”

“見他做什麼?”

沈無清說著話,撩起袍子在安悅的身邊坐下,“哥哥陪著你不好麼?”

安悅道,“有哥哥這樣的美男子陪著,自然是極好的,只是......妹妹渾身是傷,哥哥確定我大好了?能不能讓罌粟過來再給我瞧看瞧看。”

“你自山上跌落,睡了十日,雖渾身是傷,可都已經結痂,不信你自己看看。”

安悅低頭去看,正如沈無清所說,她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痂,看樣子很快就能好了。

“可是......”安悅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眯著眼睛虛弱的對沈無清說道,“我覺得,我還有內傷......”

“哼!”沈無清笑眯眯道,“妹妹的演技還真是拙劣,哥哥都替你尷尬。”

安悅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你就不能讓我見見罌粟麼?他可是你的部下,只要你同意,我見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是易如反掌,可你該告訴哥哥,為何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