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犯你了?”墨深歪著頭詢問安悅。

安悅搖了搖頭,“沒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解了緊張的心情之後,她抬眸看著眼前的墨深,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墨深!”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

桌子下,安悅的雙手緊張的握在一起,很快,她滿手心都是汗,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和緊張,她在深呼吸之後,說道,“我能娶你麼?”

墨深的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安悅,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直到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安悅忙伸手去接即將要低落的淚水,墨深在這個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麼?我以為,我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對不起。”安悅伸手將墨深臉上的淚痕擦乾淨,“是我自己太糊塗,你早就將自己的一整顆心擺在我的面前,我卻遲遲沒有去接,讓你等了這麼久,我很抱歉。”

墨深笑了,“還好,你沒有讓我等上一輩子。”

安悅也跟著笑了,“如果我讓你等上一輩子,那我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渣女,連我自己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兩人同時從桌邊站起身來,相擁在一起。

“婚禮什麼時候辦?”墨深問。

“聽你的!”安悅答道。

“彩禮呢?”

“你要多少給多少。”

“我可沒有嫁妝。”

“沒事,我不需要你有嫁妝,人是我的就行。”

墨深聽了忍俊不禁,“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安悅聽了這話簡直想哭,傻瓜!是因為你太好了啊!你好到讓我不得不對你負責人,好到讓我覺得如果不愛你就是徹徹底底的叛徒。所以,對你好,是值得的,也是應該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安悅的視線自墨深眉眼之間緩緩下移,移動到他紅潤柔軟的唇瓣時定住,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她的手覆在他的臉上,又去看他的眼睛,“我可以麼?”

“嗯。”他笑的誘人且嬌羞,卻堅定的說,“可以。”

安悅踮起腳尖,湊近墨深,直至兩人的鼻息纏繞在一起,她吻了他。

“公子,您看到這樣的畫面,真的不難過麼?”

蘇之時角色的面容之上露出笑來,“嗯,不會。”這樣的畫面,或許,他一直都在期待。

“為什麼啊?”

蘇之時轉身離開墨深的院子,靈兒立刻跟上,“公子等等我!”

為什麼?

大概,只有他知道,安悅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谷陽、於淵......如果不是墨深的出現,她不知道還要沉浸在從前的痛苦中多久,或許是三年,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一輩子......

時間並不是最好的療傷的藥,新的人才是。

“公子,那我們家要有喜事了!是不是該準備好多東西啊!”

“嗯,開始著手讓人準備吧,紅喜字、紅燈籠、紅綢緞、大紅花,還有嫁衣和娶親服,都不能少。”